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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
从派出所离开的吴冬雪,马不停蹄地往清渝县中心赶去。
中心地段据说是清渝县最繁荣地段,实际上,也就地面平坦些,建筑密集些。
当然,入目的颜色不止灰黄黑,还增添了青红。
吴冬雪乔装打扮成普通麻子脸妇人,头上裹了两层粗布巾,挎个小篮子。
配上好奇又自卑的眼神,刻意僵硬的小步伐,妥妥农村妇女进城找亲戚的模样。
路经她的人,大多目不斜视,唯几个好事者,也被她浓重的口音劝退。
吴冬雪径直朝青红地带走去,洪家就混在这些青砖房和红砖房之间。
途经的黄土墙上,刷满了鲜红的宣传标语。
“广阔天地,大有可为。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抓革命,促生产。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妇女能顶半边天,管教山河换新颜。”
吴冬雪七拐八弯,来到洪家的外头。
洪家生活条件相当不错,所住的宅院是独门独栋,一进大小的青砖大瓦房。
可这样的地儿,小说剧情中的吴冬雪,仅来过两回。
一回是新婚上门敬茶,一回是洪家给傻儿子娶了新媳妇,将她扫地出门。
她跪在门前三日三夜,哀求乞讨,方进门去呆了几分钟,再被威胁一番,垂头丧气离开。
只因洪家对外,从未承认过洪河是他们亲儿,只说是远房侄儿。
瞅着可怜,帮忙照顾一二。
非亲子的洪河,当然被安排在别处生活,他的妻子亦是同等待遇。
不知就里的群众,看洪家人给傻侄儿租房住,又日夜上门照顾他吃喝拉撒,还给他出彩礼讨老婆。
均是赞叹声连连,大呼洪家仁慈厚道,是百年难得的良善之家。
而正是这样的良善之家,在剧情中的吴冬雪,三次被洪河冲撞至流产,导致终生不育后,逼迫她离婚。
对外则说她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和十几个男人搞破鞋,洪家忍无可忍,方出手断了两人姻缘。
将错处全推到无权无势的弱女子身上,继而保全了自家的名声。
如此卑劣虚伪的洪家人,还是早些下线,把青砖房让给真正为国家奋斗的人为好。
吴冬雪嗤笑一声,脚朝后一拐,敲响了对家的房门。
洪家的死对头张家,恰好,住在对门。
开门的是个矮小老妇人,她抬手在衣服上抹掉水珠,问道:“同志,有事儿吗?”
吴冬雪畏畏缩缩地四处观望,见无人,方发出蚊子般的细声。
“您是张县长的母亲吗?”
“是,你找我儿子吗?他现在不在家……”
“不不,我不找他,找您。”吴冬雪打断她的话。
从篮子里拿出厚厚的信封,塞她手里。
“请您尽快将这信交给您儿子,告诉他,想扳倒洪书记,且看他动作够不够迅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