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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廉这硬气,也就持续到走出门。到了走廊上,整个人就泄气了。
虽然不准备惯着时慕白,但也没真跟他生气。脑子里想着的,还是晚上给做点什么好吃的。
“沈相公。”石头突然过来打断了沈廉的思路:“少爷他……”
沈廉停下脚步:“你家少爷怎么了?”
刚不还好好的?
石头恭敬道:“今晚子时,少爷会在流殇馆等您,不见不散。”
“流殇馆?”沈廉一脑门儿问号:“子时?”
这好端端的,搞什么名堂?
“是。”石头道:“给沈相公加急赶制的新衣裳已经送房里了,不过少爷交代,让您别着急过去,用过晚膳早点休息,睡一觉再去。”
沈廉:“???”
这说了等于没说,沈廉想了想,还是回去找时慕白问清楚算了。
谁成想,回去却没见到人。
石头跟在沈廉身后:“少爷刚走,提前去流殇馆了。”
沈廉瞪着石头,好奇心彻底被吊了起来,可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时慕白这神神叨叨的缘由。
“今儿是什么特殊日子不成?”想不出来,那沈廉就直接问了。
“奴才不知。”石头如实道:“不过这事少爷几天前就开始准备了,衣裳还是让绣娘加急赶的。”
这……怎么看,都像是憋着劲儿在给准备惊喜啊,可为什么呢?
“我生辰到了?”沈廉想了想,问道。
石头摇了摇头:“奴才不知。”
心里却觉得奇怪,是不是自己生辰,沈相公自己还不知道么?
沈廉还真不知道,他一来就被扔到时家,和原身那些亲戚几乎没有交集,上哪里知道去。
难道时慕白弄这一出,真是为了给他过生日?
可是不应该啊。
时慕白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情况,明知道他不是原来的沈廉,这生日还有什么过的必要,又不是他自己的生日,而他自己生日,好像还没给时慕白提过。
可要不是生日惊喜,又会是什么?
沈廉百思不得其解。
石头这里也是一问三不知,干脆也就不管了,反正到时候自然会知道,他倒要看看,时慕白这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但被吊着的感觉着实不好受,说是不管,但实际上接下来半天满脑子都在琢磨这事,连晚饭都吃得心不在焉,更别说提前睡一觉了,他压根儿就睡不着。
早早换好衣裳等着,时间一到,便立即赶去流殇馆。
这流殇馆沈廉没去过,不过听说是京城的销金窟,其经营性质等同现代那些高级会所。
吃喝玩乐无一不缺,据说去的都是王孙贵族,一般芝麻小官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沈廉到时就正好撞见和官员被拦在门外在那扯皮的。
伙计倒是没有黑脸,一直好言好语客气劝退,不过看到沈廉从马车上下来,便扔下那人直接迎了过去。
“贤王夫来了?”伙计热情的眼神好像沈廉不是个人,而是金银珠宝:“贤王殿下有吩咐,说您要是到了,直接带您过去。”
沈廉点点头,跟在伙计后头进了大门。
这里的环境不错,整座庭院都呈现出一种小桥流水的江南园林风格,顺流而下的人工溪流水潺潺,两边凉亭错落有致,薄纱轻舞琴声绕梁,简直将曲径流觞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光是走在其间,便是一种享受。
不过相对的,这种地方附庸风雅的同时,也是男人们的风流胜地。只不过披上个雅字的皮,便自诩脱了青楼的俗。
这一路走来,不是没看到左拥右抱的,但大多数都是吟诗作赋,喝酒听曲儿,而且这里的伶人颜值还挺高。
越是看着,沈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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