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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儿蹲在墙角的事也就没几人注意。
林诺儿这个墙角一蹲就是三年,除去每年生辰日,林诺儿几乎是时刻待在林七言身边。而这三年里,林诺儿见证了林七言是如何挣得人心,博取名声,又是如何给那些只懂仗势欺人的皇子子下绊的。在林诺儿的记忆里,除去二皇子读书还算的上认真外,其余人里只有一名比林七言大两岁的皇子不爱言语,常躲在后山看兵书。
国子监的这个院儿里不仅有皇族,还有国戚。当时的四皇子万俟礼、辅国大将军嫡子楚云天最是仗势欺人,欺的就是无母族庇护,无父母疼爱的那些。林七言若不是因聪明才智得国子监先生高看,也会成为被欺的那个,还会连带上林诺儿。因林七言的出彩,国子监的聆声阁也算的上是林诺儿的乐园。
因林七言八岁那年的一篇《问政》,其言:“风云常变而民愿不变,月有圆缺而民求不改。问政,当知民愿;巡政,当听民声。闭目塞耳,莫如不问;不听不闻,仅凭言臣,犹如不朝。民安,天下平;民乱,天下乱;民心安,则家安;知家安,方能治国。”太傅将此篇上呈皇帝,皇帝这才想起考究学业。
第二日,皇帝亲临聆声阁,一人一问。林诺儿同烬燃坐在墙角,听着房中不知谁的声音,两人掩嘴而笑。随行的内侍发现两人,本要命人赶走的,闻帝而来的太师却制止侍从。林诺儿见太师,起身行弟子礼。太师抬手,留下一笑便抬脚入室。
阁内,终于轮到林七言。皇帝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何以为子?”
林七言答:“子,一作人子,受双亲恩泽,供父母白头;二作林木之子,受天地恩泽,装点尘世颜色;三作家禽走兽之子,受万物恩泽,增添山林生机;四作圣人之称,受人苦而知恩,著书以惠黎民。学生不知,圣上所问为何?”
“人子。”
林七言沉默,片刻才开口,“《礼运》言:‘何为人义?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妇听、长惠、君仁、臣忠。"人子,幼时蒙双亲照料,或进学,或经商,或务农,无关富庶贫苦,应念双亲恩德于心,万死不能忘。待双亲年长,子已立,当以奉养父母双亲,使其颐养天年。”
“为何犹豫?”皇帝再问,“朕昨日读了一遍你的课业,有可取之处,却也看得出阅历不够。你能在这个年纪写出这样的文章,足已说明你学识很好,想必是读了不少书的,为何此问上犹豫?”
“只因学生不知如何做人子。”林七言说的轻巧,可坐在窗下的林诺儿面色惨白。皇帝没有再问,林七言却继续道,“学生幼时读《礼记》也曾问过母亲,何为‘父慈、子孝"排最前?母亲没有回答,反而因学生这一问闷闷不乐了几日。学生不解,只能在书中查找。故而听圣上一问,学生不知自己作答是否正确。”
“书本虽好,着眼当下方同样重要。”皇帝这一句说完,是极长的沉默。沉默之后,又是一叹,“源儿同你在一起,朕很是放心。眼瞧着又到了秋山狩猎,每年都只是将军们下场玩一玩,着实有些无趣了。今年,你也来瞧瞧。终日埋头读书,眼界便会短许多。出门走走,方能融会贯通。”
“学生叩谢圣恩。”林七言跪地,行大礼,“只是学生要辜负圣上好意了。”
“你敢抗命?”皇帝有些气恼。
林七言未言,是太师给出的回答,“倒不是他想抗命,而是无法脱身罢了。”太师指着窗外,林诺儿此刻正探头看着伏地的林七言,红了眼眶。太师继续说道:“圣上来时可看见那小姑娘了?她乃林七言胞妹,林七言每日进学,都会带在身边。那小姑娘说来也算乖巧,从未听她哭闹,时而还会跟着念上几句诗文。”
皇帝似乎来了兴致,令内侍将林诺儿带到跟前。林诺儿虽有些害怕,但还是学着林七言的样子下跪行礼。皇帝亲自扶起,上下打量一番,只见林诺儿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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