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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了。”
姜熹回头看霍怀江，他正在处理鱼肉。
黑鱼的纹路像蛇，在男人很大的一双手里被轻而易举刮去鳞片，身躯柔韧翻折。
霍怀江一边忙着把姜切成厚片，将葱打结，一边抬眼听姜熹说话。
姜熹正呆在他家阳台上，阳台掐了隔断，装了一扇磨砂推拉门。姜熹就站在门前尝试伸手接雨，接到了又兴致冲冲地跑回来，跟霍怀江说雨势。
“最近一直在下雨。”姜熹自己唯一一双羊毛薄底的拖鞋被穿出去弄脏了，她此时穿了霍怀江新买的一双拖鞋，很大，打在地上哒哒作响。
津城在北方，大抵是寒潮要来，夏末秋初的雨格外的多。
阴潮潮的，其实霍怀江一直不喜欢。
往年这时候，他一般选择直接出国，等到下雪了再回来。
可今年不同，他想。
姜熹皱着鼻头拿指甲戳放在盆里的鱼，像是才发现——“你去腥用了两种姜，是不是。”
“老姜和芽姜。”
霍怀江唇角漾起来很温柔的笑，眼睛里涌出暖来。
他抬手将鱼下锅，一瞬间油迸射在鱼身上，升腾的烟冒出来，片刻间被油烟机吸干净。
全程霍怀江从容不迫，持锅的手臂青筋绷起，动作间给鱼翻面。
“好厉害。”
姜熹眼里满是崇拜，霍怀江的厨艺是真的很好，在她眼里跟镀了层金一样。
姜熹认真观摩，甚至让0270全程录像，打算把霍怀江“称霸”餐饮界的秘诀全部学去。
她想的把自己逗乐了，姜熹偷偷笑笑，跟在霍怀江屁股后面目不转睛看他。
“学明白了吗？”
霍怀江调小火，加了些高汤，盖上锅盖，转身问她。
麻椒和小米辣的味道很冲，姜熹自觉把推拉门打开条缝。
“也许？”姜熹犹豫开口，“反正学到了一点，虽然复刻你的手艺那是不可能，但是我觉得我的厨艺肯定实现了进阶。”
“那很棒。”霍怀江鼓励她。
麻椒烧鱼真的很香，完全占据餐位。
“姜熹，麻烦帮我摘一下围裙。”霍怀江伸着被汤汁溅脏的手，装作无奈麻烦她帮忙。
姜熹站在他身后，纤细的指节去解他系的扣，霍怀江耍了点心机——那是个死结，解起来有点麻烦。
他能感受到姜熹离自己很近，手背靠着自己的脊背，小小一点。
“好了。”
霍怀江被环住的时候一僵，身子一下就热起来。
姜熹伸手把围裙从霍怀江前面扯下来，顺手搭在冰箱边的挂钩上，却发现他还停在原地。
“怎么了吗？”姜熹抬头看他。
“嗯？没事……”
霍怀江嗓子都哑了，姜熹抱过来的那一刹那，他心跳剧烈，连两个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却发现人家只是顺手摘了自己的围裙，那一瞬间二胎计划在霍老板的脑子里成功泡汤。
这一顿饭宾客尽欢，霍怀江喝了一点小酒，姜熹霸占了他的冰箱里最后一罐可乐。
霍怀江从容的接过来，帮她打开。
罐身冰凉，然而他的手指是烫的，递过来的时候正好蹭过姜熹的，她睫毛狠颤了一下。
两个人却做了一桌子菜，这一中午，霍怀江把姜熹爱吃的口味全试探了出来。
他的观察力很好，姜熹筷子往哪道菜里多伸几下，再加上一个月时间里她在他的菜馆消费的那些食物，七七八八把姜熹挑嘴的小毛病摸索地清清楚楚。
酸甜口，或者是麻辣，香辣，不吃芹菜不吃西葫芦，不碰肥肉，不吃清水炖的排骨，不吃尺寸过大的肉块。
除此之外，爱吃海鲜，吃甜，吃炖的软烂入味的食物。
对霍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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