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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天吃那么少,便是铁汉也撑不住。”说着就要流下泪来。
普芸之见她为自己流泪,心中也着实感动,想要给她擦去眼泪,却又不敢。他本来蒙语生疏,这时激动之下,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哈日伊罕道:“你先歇着,我来干一会儿,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辛苦。”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又道:“你若是不听话,我可是要生气的。”
普芸之喃喃自语,道:“我听话,以后你说什么话我都听。”说这话时声音较小,哈日伊罕却没有听到。
哈日伊罕虽是女子,却是苦惯了的,牧民的各种活计都是十分得心应手,并不比男子差许多,陈恭看了自愧不如。过了好一会儿,哈日伊罕虽然能干,也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普芸之道:“你歇一歇,我来替你。”
哈日伊罕问道:“你歇好了没有?”
普芸之虽然十分疲惫,仍然道:“当然好了。”
哈日伊罕微微一笑,眼含深意,道:“虽然歇好了,但总要吃些东西才行。”
普芸之道:“我不吃,还是你来吃吧。”
哈日伊罕板起脸来,道:“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普芸之不敢违抗,只得吃了几口为数不多的存粮。哈日伊罕见他乖巧的样子,心中暗暗发笑。
两人一连干了几天,才将毡房门前的积雪扫了个干净。两人拍手庆祝,仿佛做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没有高兴多久,哈日伊罕又发愁起来,道:“我们的存粮也不多了,如今连挖些野菜,打些鸟雀也很难了,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
普芸之道:“你放心,我们一定能够挺过去的。”
哈日伊罕道:“挺过去?你有什么好办法不成?”
普芸之给她问住了,一时无言以对,过了片刻,才道:“我是没有什么办法,不过,若是我们都饿死了,肯定是我饿死在你的前面。”
哈日伊罕听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普芸之见了,以为自己又得罪了她,彷徨失措,不知该说些什么。
却听哈日伊罕又道:“长这么大,我还不知道哭是什么滋味?小时候见到别的孩子都有父母,而我没有,那个时候没有哭。自己第一次骑马摔断了腿,也没有哭。自己干些男人们才干的活,累的半夜里浑身酸疼睡不着觉,也没有哭……现在却这么不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