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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篁村现在有了公交车,私家车,两三里路,还是有觉得远在市区寄宿的。而更多的村民,已经搬到广陵市区了。村民,也越来越少。
路长不过二三里,蒲平安用了十九年,才走回来。
蒲平安说的没错,那路两边是开满了花。南方的8月本就是一路花开的。这一路上,蒲平安无心路边的风景,谈叙亦是。他们就这么一起慢慢走着,也没有说话,蒲平安基本上是低着头,偶尔抬头望望越来越近的村庄。
他们的面前,房子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渐渐的,也能看到在村头路边晒太阳的老人们。
俩人已经到村子上了,路过那些安静的老人时,蒲平安一开始没有看他们。那些老人动作缓慢的移动身体,视线跟着两个年轻人走一段,没有多少讶异,就像是看路边走过的不知来处的燕子,只是他们屈指可数的生命中,了了一瞬而已。
俩人终于走到了村子的尽头,蒲平安才第一次抬起头来。他站在沥青路边,望着眼前的一片废墟,看着那长满杂草的干涸的水塘,眼神有点愣怔,人呆呆的站在那里,脑海中却拼命的试图拼凑出记忆中的模样。
他记得那个房子,那个河塘,那总是有水鸟飞过的芦苇。但是现在,就像是梦醒一样,这一切,早就不复存在了。
村民没有人记得他,记忆深处守着的那个地方,早就一片荒芜。这竟然让他忽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轻松。
片刻后,蒲平安仿若未闻的送了口气,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指了指那片废墟,对谈叙说:“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了。”
谈叙顺着蒲平安指的方向看去,他看的仔细,不太确定具体的位置,但是所有视线所及的地方,他都郑重的看了一遍。
他视线走到那杂草丛边,草丛中忽然惊起几只鸟叫着飞走了。
谈叙和蒲平安都诧异的望着那边,他们的视线中,一个年迈的老人缓缓走来。离得太远,他们看不清那老人的容貌,只觉得他头发花白,微微低着头,背弯地很深,一只手搭在手中的拐杖上,另一只手苍老的垂着。
老人的背后,暗黄色的云堆在灰蓝色的天空噤声。他步履蹒跚,走过之处,深灰色的布衫下躲进了微风。
蒲平安和谈叙一直无声的望着,几十米的路,老人走了很久。老人走到路边的时候,俩人在惊讶的发现,那路边有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刚把车停好,没有上前去,只在路边等着。
在那男人的搀扶下,老人上了车。男人绕到驾驶座,那黑色轿车启动,缓缓的向蒲平安他们站的地方过来。
男人开车很稳,车轮走过的地方,车轮下的石子只滚了两下,没有尘土飞起。
车子路过两人的时候,蒲平安看到车后座的老人,皓首苍颜,双手交叠搭在拐杖上,背依然弯着。
车窗开始缓缓上升,老人这时向窗外望了一眼,也注意到路边的两个人。
老人的视线在走过蒲平安的时候,似乎停留打量片刻。蒲平安不太确定,他刚看清那老人的脸时,车窗,就已经关上了。
车窗关上后,老人再一次固执回头望向车后。
可是车速太快,他也太老了,什么也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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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望着那轿车远去,这时忽然听到对面一声不确定的喊声:“平安?!”
谈叙和蒲平安都诧异的回过头,看到了马路对面站着的那个男人。蒲平安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谈叙是根据男人头上不的绷带认出来的。
“平安!”
蒲孝通又大声喊了一句,瘸着条腿,一拖一拐的过来,十分的惊讶和激动,眼睛睁得都快扯开脸上的绷带了。他不眨眼的盯着蒲平安:“平安你回来了?!”
蒲平安站在那里没有动,等蒲孝通冲到他面前的时候,才看着他,扯了下嘴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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