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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
钟离沫画笔没停，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了，发出了碰撞声。牧妈妈对声音没什么反应，钟离沫也没问，大概是别家传来的吧。
“倒也不用啦，伯母，牧砚城认真表白的话，我会考虑的。”
“好……”牧妈妈好像特别开心的样子，摇椅也小幅度地摇晃起来。
钟离沫看着牧妈妈闭眼休息，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只能摇摇头继续画画。
钟离沫的身后，牧砚城的房间，没有像往常一样，房门紧闭，而是留了一条缝隙。
赶了好几章画稿，钟离沫竟然睡着了。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在牧砚城的床上。昏黄的台灯下，牧砚城背对着她，正伏案工作。
钟离沫吓了一跳，直接跳下床，又磕上了床头柜。牧砚城没看她，倒是笑得不能自已。
钟离沫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牧砚城，你是不是有毛病？”
“小沫，你好像跟床头柜不太合。”
“关你什么事。”
“小沫，你想不想，看看我写的什么？”
牧砚城从来没提过自己的工作，这么一问，钟离沫倒是好奇了，她伸出手，让牧砚城把纸递给她。
牧砚城笑了笑，反而招招手，让钟离沫过去。
钟离沫拗不过牧砚城，面子上又挂不住，扭扭捏捏走过去，发现牧砚城满满一页纸，写的都是牧砚城喜欢钟离沫。
看着一点也不像情书，像是上学的时候，老师留的罚写。
“你是不是觉得逗我好玩？”
“不是不是，这是真心话。”牧砚城站起来，低下头，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我喜欢你，小沫。”
钟离沫总觉得，怎么有点怪怪的，她虽然没表白过，也没被表白过，但她也知道，好像不太对。
“你别喜欢我了，我妈不让我跟傻子谈恋爱。”钟离沫一脸嫌弃地看着牧砚城。
从小到大，认识牧砚城的人，都说他少年老成，也不爱笑，总是一板一眼的。自从认识钟离沫之后，牧砚城自己都感受到，他的笑容变多了。
回信息的时候，会笑。
想起她的时候，会笑。
被她骂的时候，会笑。
就在这一刻，牧砚城还在笑。他笑着抱住钟离沫，对她说，那不行，他需要一个聪明的姑娘，平衡基因。
钟离沫被他抱着，起初还有点僵硬，慢慢地，她曲起小臂，轻轻捶了牧砚城一下。
“牧砚城，你真的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