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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燕喻走到无山面前，无山都还没回过魂儿来。
燕喻看着无山看着前方，连眼都不眨一下，抬起手在他面前挥着：“怎么？我是连你的魂儿也给渡了不成？”
无山回过神来，双目落在燕喻手上的铃铛上，刚刚燕喻手在他面前摇着都不见响。
“贫道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能看到别人的魂。”
他虽只能看到点点金光，但他知道那是魂，只是他看不到实体罢了。
四，他也算是看到魂。
“除了魂之外，还有它们留在人间的执念。”
燕喻补充道。
执念太深会流连于世，所以她消了它们的执念，让他们安心投胎。
人与魂，本就是阴阳殊途，不可结缘。
“方才的渡魂舞可偷学到了？若是还不会，我可以…”
燕喻问道，若是无山学不会，她可以画个图给无山，只要无山照着图上的动作学，便能学会。
无山顿住，眉眼弯弯，委婉拒绝：“贫道突然觉得，挨个超度挺好的。”
他方才想偷学是没想到需要跳舞，燕喻是个女子，跳舞很正常，但他是个男人！
若是让人看到他堂堂无山道人在跳舞，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他是有什么癖好…
这超度的舞，他还是不学了。
“挨个超度费时间，我这一跳渡一片呐。”
燕喻卖力夸着，无山学不学无所谓，她主要是想看无山跳舞…
“贫道很闲，有的是时间！”
无山毫不犹豫回答。
“贫道好奇，王妃你手上的铃铛是怎么回事…”
无山视线落在燕喻手腕的铃铛上，一根红绳系着一个铃铛，铃铛小，乍看跟外面卖的那些小铃铛没什么两样，连模样看起来都很普通。
刚刚燕喻跳舞时，手上的铃铛发出的声音很有节奏，在关键时便会响起，宛若是在做某种指引或暗示一样。
“这铃铛呀，普通铃铛而已，外头地摊上买的，二十文钱一个。”
燕喻开口，老实回答。
“可它的发声与外面铃铛的发声很不一样，声音空灵缥缈…而且，不管你怎么招手甩手，它都不响，但刚刚跳舞时却一直发出声来。”
无山摩挲下颚，认真仔细观察着铃铛，甚至还想让燕喻将铃铛拿下来给他研究研究。
“因为铃铛在跳舞时成了媒介，我用铃铛引导它们，而它们在回应铃铛。”
“小山呐，你还需要多学习啊。”
燕喻说完，见得无山一脸不解的模样，老气横秋道，仿佛是在说小辈一样。
无山看着比自己小了几岁的燕喻，被燕喻这么说，他心里怎就有点不爽呢？
但燕喻说的又没错，他确实需要再多学习学习。
用铃铛当媒介么？
他一直自诩是天才，但现在，当真正的天才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反而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
旁人吹嘘他，吹得太过了。
他面对星移时，也没像现在面对燕喻这样有种挫败感。
当时他还觉得，拿着他与星移比较高下的人真是傻，哪怕星移比他厉害，他也不会跟他比。
但现在，他却不自觉地会拿着自己跟燕喻比，最后输得一塌糊涂。
他现在才知，当时不是他心态好，亦不是他对第一没兴趣，而是觉得星移的年纪比他大了好几轮，道术比他高，那不是理所当然地吗？
而他还很年轻，在玄道上还能继续进步，但星移，已经走到最巅峰，无法再进步了，所以他不屑和星移比。
但现在，燕喻年纪比他小，却又比他厉害，令得他无法用理所当然这个借口来欺骗自己。
他每次见燕喻，她总能弄出些他从未见过的新花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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