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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外，燕喻看着挡在面前的家丁，不许她进去。
燕喻咬唇，脸色微变。
眨眼，便见那老道士抱着箱子从柳府内出来，柳如生恭敬相送。
身边还有两个家丁抬着东西，那东西用草席包裹住，席子缝隙里还渗了丝丝血，一只布满棕斑的手往外露，指甲上还涂着艳红色的丹寇，一看便知里面包裹的是什么。
从燕喻面前路过时，腥味从草席内散出。
“道人请。”
柳如生客气道，随后便见家丁将包裹着的尸体放在老道士的马车上。
“多谢柳大人愿意相信贫道，柳大人放心，贫道一定会做法驱除大小姐身上的怨气。”
陈长寿拱手，阴笑道。
“多谢。”
柳如生感激道。
“柳大人还得忙治水灾一事，公务繁忙，还是先回去吧。”
陈长寿瞥了眼燕喻，又看向柳如生道。
“道人说的是，我这就拟个奏折，将道人方才说的治水灾的办法呈上去！”
柳如生双眸微睁，崇拜道。
北方水灾一事落到他肩上来，水灾烦他，柳如烟的事也令的他烦恼，谁料道人一来不止给水灾一事提了意见，更连他所烦一事都处理妥当，可谓是了了他心愿。
“道人，我便不相送了，告辞。”
柳如生说完，转身回了府内。
从燕喻面前路过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燕喻双目落在陈长寿身上，打量着。
“陈道长，晚上睡觉时可要小心些，莫要做噩梦了。”
燕喻双目盯着正搂着他脖子的柳如烟，她仿佛沉醉其中，似跟在陈长寿身边便是最大的幸福般。
陈长寿阴鸷地裂开嘴，露出发黄的牙齿，皱纹堆叠在脸上，目光犀利，看着燕喻又有几分轻蔑。
“噩梦这东西从来都靠不了贫道身。”
陈长寿阴鸷道，误以为燕喻说的是他杀了柳如烟一事，会让他做噩梦。
死在他手上的人多了去，他都不曾做过噩梦。
“倒是你这小姑娘，真是单纯得很呐。”
“我杀柳如烟，柳如生不止不追究，更是对我道谢连连。”
“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
陈长寿抚着胡子，眼一眯，讥笑提醒道。
他也不是想提醒眼前这小姑娘，只是想让她明白这个世上可不是她所想的那么单纯。
她想救，但有些人却盼着柳如烟死。
燕喻一顿，神色煞变。
陈长寿见得燕喻脸色煞变，桀桀而笑，笑声洪亮，似在嘲笑燕喻蠢，被柳如生耍的团团转般。
陈长寿转身上了马车，只留燕喻在原地。
直到马车离开视线，燕喻才回过神来。
【从一开始就错了，告示上写着要救柳如烟，所以我…错了，是每个给柳如烟看病的人都只集中在了救上，却不想过杀。】
【柳如生不可能对自己女儿动手，便只能找个外人来动手。】
【而那老道士便是这个外人，从一开始柳如生就不想要柳如烟活，只想找个借口，找个人杀了她。】
燕喻呵笑，还真如这老道士说的一样，是她太天真了。
【柳如烟与人苟且有了孩子，辗转成了逍遥王府的十八姨太，又被送回来柳府，丑事曝光，现在京城都知道，柳如烟就是柳家的污点。】
【唯有给她安排个正常的理由让她死，才能平息外面对柳家的嘲笑，柳如烟死，那些人只会柳如烟活该，自作孽，柳如烟活着，便会顺带柳家一起被人指点。】
一瞬，燕喻理清。
难怪那老道士那么大胆，这是笃定柳如生不止不会追究反而还会感激。
【这些人就跟千年老狐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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