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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牧霆的一番话,几乎将铺中首饰贬成了地底泥。
一个寻常用的小荷包尚且如此奢华昂贵,得用美玉点缀,铺中这些饰物品质,的确是不够格单独作为首饰戴在身上。
王恬恬小脸血色褪尽,只觉得屈辱无比,被羞辱得只能低着头身子颤抖着,死死的掐着掌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家老宅的人,却顾不得安慰她。
他们俱在震惊,三房怎么会攀附上家底如此显赫的人?且如此维护林瑞宁、这样好的东西都舍得给他用,莫不是,真的要把林瑞宁送给他做妾室吧?
关键是,若果随手一个荷包便价值千两银子,那林瑞宁哪怕去做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也让他们眼红……
林瑞宁感受到老宅人落在自个身上的目光变成了嫉恨,不由得心中好笑。
他微微垂首,看着那个精巧喜人的荷包,莞尔一笑,“世叔一番爱护瑞宁之心,瑞宁心领,但瑞宁已有荷包,此物世叔送予旁人罢。”
裘牧霆拿着小荷包,眸色加深,望着哥儿温润谦敬的模样,另一只袖中手掌握紧,“荷包只是小物件,多一件不嫌多,瑞宁收下罢,可每日换着用。”
林瑞宁摇头。
价值一千两银子甚至两千两银子的荷包,他是不敢用的,一来他荷包里头装的银子,还未有这个荷包值钱。二来,荷包太奢贵,戴着它,歹人定会盯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日男人帮他护他良多,望着他眸色微暗,林瑞宁便也开口将心中所想说出,“世叔莫怪,瑞宁不是有心辜负世叔一番美意,只是瑞宁体弱,美玉价高,若是遇到盯上它的歹人,怕是难以脱逃。”
“呵,林瑞宁,我们都差点被你骗了。”这时,一旁林瑞旭扭曲的脸忽而笑起来。
林瑞宁眉心微蹙,“你又要说什么?”
林瑞旭得意哼笑,“此时你心中怕是很慌吧?因为我已看穿你们的把戏!这个荷包上的玉石,怕是临时从哪儿借回的,又或是从哪个典当行借用到的,附在荷包上,装模作样罢了。否则,你怎不敢收下日日戴着?便因等会儿,便要将它物归原主了,是吧?”
他眉眼藏着嫉恶,“想唬住我们?没那么容易!”
一语惊醒梦中人,在场所有人,立时狐疑的看着林瑞宁与裘牧霆,愤慨指责起来。
林老夫人拐杖用力敲地,看着林东恒疾言厉色训斥,“老三,你不惜费此心思,也要害恬恬这个好孩子,是吗?没想到你竟让我如此失望!”
林东恒站在原地,袖中手指是冷的。
迎着亲娘指责厌恶的目光,他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满腔苦涩。
“叮……”一声清脆响声,引得众人看去,而后便惊愕的张大嘴巴,“他竟然!”
林瑞宁也愣住。
慕怀舟竟然……
裘牧霆将脚挪开,那雕琢成红鲤的血色红玉与讨喜的两块荷叶小碧玉,已然被他碾成碎末。
他将素了许多的荷包递给哥儿,丹凤眼柔和,“如此,瑞宁便不必担心了。”
林瑞宁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见他递着荷包,大有自己不收下他便不会收手之意,不由心中微微叹气,将荷包收下行了一礼,“多谢世叔。”
裘牧霆眼皮眨也不眨便将价值一两千两银子的宝玉踩碎,此举一出,让方才猜疑他是借来的美玉的人,都一个个闭嘴低头,作鹌鹑状,不出声了。
竟就因林瑞宁担心戴着它会遇歹人打劫,便将它踩碎了。
这个慕老爷哪是打肿脸充胖子,他分明是败家子!且色令智昏,散尽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一地玉石碎末,看得人心肝肺都疼,又气又心疼!
听着耳边一句句惋惜美玉成粉末,林家老宅人,尤其是林瑞旭,脸色忽青忽白,异常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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