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传：在演习计划外的“演习”（上）(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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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我们只占人和。”
邓致昌神色自若，又重新点起一根烟，但还是不抽，只是任由烟雾升腾。
“目前来看，确实有这种可能性，不过我还是不相信这么老套且不合情理的突发事件会出现在我的履历中。”
此言非虚。上一次像这么茫然无助还是在九十年代海峡危机中，面对美国人的电磁干扰而处于“耳聋眼盲”的感知态势，那时的邓致昌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海航飞行员。哪怕是过去了几十年，他仍然对收到起飞命令后，雷达屏幕上无数因为电磁干扰形成的虚假敌军目标记忆犹新。
那种眼睁睁看着敌人从面前招摇而过，自己却只能朝空气挥拳的感受，邓致昌再也不想感受一次了。
与当年有些不同，现在没有敌人，但这艘钢铁巨舰完全变成了一个通信孤岛，她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婴儿在空旷的原野中哭喊着，希望有人能够回应她的诉求。
烟雾缓缓缭绕，这个老水兵双眼微眯，静静地注视着甲板上闪烁的航空作业灯。在跑道的另一端，一架执行完电子侦查任务的银白色预警机刚刚在那里降落，就像孤伶归巢的海鸥。
“那把这种可能考虑进来，油料大概还能支撑我们航行十一天，但是相关的食物淡水补给会不足。现在还好，但一旦食物淡水不足，势必会在士兵们中间引发恐慌甚至……”
“普通飞行训练已经停止了，预警机则被你一直派出去升空侦查，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看着老同学忧心忡忡的脸，邓致昌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他转身走回指挥台，抬手在只有舰长有权限管理的暗匣上熟练地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
啪嗒一声，暗匣开启，一份普普通通的文件躺在其中。政委一脸困惑地看着邓致昌的所为，在他的认知里，暗匣是用来保管高度机密的上级命令的，很显然不长这个样子。
邓致昌把它递向政委。“看看吧，这是参谋部整理出来的近四天来的预警机侦察报告。”
“侦察并不是一无所获，但这分析只是证明了我们的处境有多么糟糕罢了。”
政委心中已有大致猜测，但还是接过文件细细查看。邓致昌不再发言，只是观察着一向沉稳的政委脸色从平淡逐渐变得震惊。
政委合上文件，手有些颤抖地把它放回指挥台上。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看到眼前这般详尽的报告时，他的心中还是产生了极大的心灵震撼。
“难怪……难怪。”政委摘下眼镜，疲惫地闭上双眼。“为什么没有电磁波，为什么没有卫星信号。”
“那是因为这里根本就不存在这些东西啊！”
“尽管所有的一切看似都和地球相同，但这踏马的就是一个前所未闻的新世界！一个我们从未踏足的世界！”
政委的声音有些大了，远处坚守岗位的士兵不禁投来好奇的目光。
“老邓，我们真踏马的穿越了？”如果说之前他说的另一个世界是有点开玩笑的意思，那这份报告无疑坐实了那个最不可能也最为荒谬的猜测。
“你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中。”邓致昌侧身倚靠在舷窗上，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补给不过是我们生存问题的一部分，必须考虑得更长远一些。”
“现实就是，我们可能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人类。”他凝视着手中的烟头出神。嘴上说着惊世骇俗的话语，语气中却甚至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换句话说，现在没有人比我们更孤独。”
“全舰3000多名官兵的生命，可就全都在我们的决策之中了。”政委慨叹一声，“真想不到四天前我们还跟文明世界保持着联系。”
“新大陆代表着机遇，也代表着危险。”邓致昌直起身，深吸了一口指间快要再度燃尽的香烟，尼古丁进入血液，再度刺激着他疲惫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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