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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的说道:“报告总司令,是虞师祭旗坡阵地上的37战防炮!”
“祭旗坡?”
郭振东眉头一挑,当机立断:“陈喜娃,带上电台,跟我去祭旗坡!”
......
祭旗坡,虞师阵地。
一门几乎快要报废的pak37战车防御炮烤蓝的炮管还冒着缕缕青烟,一个穿着一身破旧川军军装的大高个正面无表情的将炮弹壳从炮膛中退出来,然后从身旁的弹药箱中重新抱起一枚炮弹,继续装填,拉绳。
咻——
轰隆!
又是一声爆炸,37毫米的炮弹准确无误的命中怒江对岸南天门上的鬼子阵地,直接掀翻了小鬼子一处隐藏的92步炮阵地,连带着92步炮阵地的弹药箱一并被引爆。
霎时间,鬼子阵地上火光冲天,八嘎声一片。
“疯了,都是疯子,你们这一群兵渣子炮灰,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我上辈子肯定造了什么孽,才摊上你们这群玩意儿!”
战防炮旁边漆黑的战壕中,一个抽着旱烟的老兵恨铁不成钢的骂着:“克虏伯,死胖子,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就这一门破炮,就算是把这门炮打废了,又能改变什么?又能救回来江对岸的那群炮灰?”
咻——
轰隆!
趁着老兵郝兽医喋喋不休的时间,川军团外号克虏伯的胖子时小毛又向怒江对岸打了一炮。
打完后,他一言不发的拽起37战防炮的支撑架就往战壕里拖,一边拖一边还不忘朝黑暗里怒吼一声:“死兽医,赶紧来帮忙拖炮啊,小鬼子的炮火反击马上就要来了,快啊!”
借助克虏伯脑袋上头灯发出的微弱光亮,躲在黑暗中的郝兽医终于现身,拽着战放炮的另外一条支架,跌跌撞撞的往战壕交通沟里拖。
一边拖,一边还说着:“克虏伯,你知道驴是怎么死的吗?”
“我告诉你——犟死的!”
郝兽医神神叨叨的说道:“没有上面的命令,你就擅自开炮,你要是影响了上面的全盘作战计划,八个脑袋也不够枪毙的!”
“好啦啦,烦死了!”
克虏伯终于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上面什么计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川军团的士兵,只知道川军团的团长和弟兄们都在江对岸小鬼子的眼皮子底下,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我时小毛能管得好自己!”
顿了顿,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上面可以不管川军团的死活,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团长他们绝望至死,哪怕我只有一个......
哦,哪怕我们只有两个人,我也得用大炮告诉团长,他们不是在孤军奋战坚守,怒江这边还有人记得他们,怒江这边还有川军团的援军!”
“嗯?”
“哪怕,只是两个人的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