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佰陆拾陆:“拿了他的真心不要,如今就还回来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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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记自己独自行走了多久,似乎那时琼花玉蕊还能分绕天穹,满目的雪白;又或许是天河星带灰白如死人星骨,而她彼时穿着一身寒颤冷薄的衣衫乞讨着京内农妇的残羹,却被打骂的浑身湿漉漉,只能无措茫然的哭着。
她忘记自己姓了什么,忘记自己曾经的名号,似乎从有记忆开始的算起,她就一个人孤零零的行走在幽晦处,见不得光。偶尔洛阳下了雨,会有清明浅浅的水坑供她一人独自观赏。
水坑之中是一张枯瘦无色的面皮,紧紧的吸陷颧骨,头顶偶尔会有不乖的一束浅羽浮出,那个时候的她眸间才能闪烁起一点模糊的光亮来。她最起码知道自己不是人。兴许连妖都算不上呢。
有人穿着一身浅海藻纹的华美大袍,忽而在雨中拧拢起她尖尖的下颌,她哭着,又像是惶恐着什么,那个人的手上冰凉银质的小球在响,这声音夺去了她的一点儿注意力。
她看不见那个人,那个人撑着伞,只有一尖浅浅如玉的下颌微露,算作她平时见到的最为漂亮的下颌了。
你是神兽?
雨声太大。她只能听见这几个字。
那只手的主人分出一只修长的指,缓缓的抚上了她过分清瘦的面颊,指节带动着的银球叮当。
我曾听闻,黄沙道还未封闭前,有的神兽搬离大荒。有一脉不是自愿的,听闻是国主之位被夺,被迫离开了大荒。且让我瞧瞧,你这清秀的小东西。
话音刚落,她头顶似是察觉到雨丝渐小,试探性的拱出一尾如指细的浅羽来,软黄娇弱的。
他像是笑了一下,畅然爽朗,旋即将手一松,递到了她的眼前。随我去罢。我许你吃穿、教你读书认字可好?
不知为何,八月十六的夜雨下的如此猖獗邪明,满城风雨尽是不详。
江迟靠的近些了,那张被她糊上法术的平缓清秀面孔上尽是零碎的笑影,仿佛她只是做了个劣玩的孩童应该玩的游戏。
然而此刻却是她危险的破开鬼雾,将指尖缠绕的一缕锋利月色抵在了周芙姿的眼眸聚水处而已。
他不说话,像是察觉不到般,仍然在重重鬼影之间保持着一个开目打禅姿态,右手的法阵凝结。
江迟觉得没意思,将月锋懒洋洋收回指山间,身子又探了回来,怀抱着那一只瓷偶微笑。
她望着眼前恍若结出一个茧蛹的鬼雾,唇边轻浮的笑意明朗,被打湿泛着檀色幽光的长睫遮住那双居心不良的眼,也不着急了,慢吞吞的向后退着,像一只觅食过度的慵懒幼豹。@精华书阁
她问她怀里的阿哥,萧宜,你说爱是怎么样的呢?
萧宜瓮声瓮气的答:你这么骚扰我也是爱吗?
江迟咂嘴,你变脸太快了罢?听见我要为你找渡劫法宝的时候哭的跟死鬼一样,我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你就嫌我烦人。
萧宜躲在她怀襟中,暖烘烘的,还有风莲香色,倒也不是那么难过。
劫能不能撑得过还不清楚,我要被你骚扰的烦死了。
江迟一指探出,戳着那瓷额,但我就在想你说我这一身的杀债背了三年,到头来也没个人记住我,我若是死了,连个来哀悼的都没有,那不是忒凄惨了?
萧宜反问,我不是人?
江迟斜睨怀中一脸不屑的偶,冷笑一声。鬼是人?
言罢,她不再搭理萧宜,幽幽的吐息叹了口气,慵然道:是时候了
萧宜还未搞得清她是怎么突然从惆怅怨女化身嗜血杀手的,就只能感觉眼前的清明凝拧成一片疾速的暗色废墟,他耳旁有幽幽夜风几股,刺贯的玉耳生痛,几欲撕裂。
江迟身手灵捷,鬓边钗上金影破碎开来,摇摆琳琅翠眼分贝流苏随她动作之快、幅度之惊而在雨中相互哀怨碰撞,那一只纤细有力的冷白色长手展开,忽而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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