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陆拾壹:“你瞧。每次都用不到我安慰你,你自己便能安慰自己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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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主府,一路直向下行去,我跟在谢临歧的身侧,想了很久,还是问道:萧宜真的至今也没有消息了吗?
谢临歧袖手,闻言抬了抬如羽眼睫,良久道:是。
我不免有些沮丧。颇为无助地内绞手指,指尖光影之间夹杂些许日光,变幻迷离。
谢临歧伸手,轻轻抚摸了我头顶放出来晒太阳的冠羽,那个小东西似乎也因为我此刻的神情而变得弱摆丧气,我甚至能在脚下的影子看见它弯着冠羽最顶的那部分,耷拉如同柔软单耳。
但,他略沉吟,轻轻掻了掻冠羽逐渐丰满的火红软羽。现在是尘埃未落定之前,仍然有可能。
我自嘲的哂了哂,在他身后愀然抿唇。
以前他在的时候,我顶儿讨厌萧宜天天嘲我。我也一直不相信肥烟真的死了,可当时我清清楚楚看见的她被轻易穿膛,总感觉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哗的的就碎掉了,补不回来了。
我无助的将指尖颤抖地撩上谢临歧的衣袍,感受络绣的浮幽金线,那些迷茫无措随着我不安的心一同释放出来。
还有地府地府也要没了。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给肥烟萧宜他们报仇,然后呢?去找业火,再然后呢?我有时就很惶恐
说罢,我颤抖着眼睫,缓缓望向了谢临歧。
风影之中谢临歧仍然温润站定。他垂着细密如鸦羽的卧雪长睫,两眸漩着锋芒尽敛去的叆叇烟水,清透至明地无言凝望我,仿佛此刻我是唯一。
我要说的话讷了讷,忽而哽端在喉间,像是被那苍茫烟水刺到,被那唇角渐渐褪去的笑意刺到,避缩地抿了唇,不知所措地僵硬垂了手。
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
谢临歧的一只手轻轻搁在我发顶,另一只修长的手抽去我束发的簪,让满头烈光如海般倾首扬下,刹那灼暖我全身。
他极轻地拽起我袖摆,叹息地将下颌温柔抵在我发间,任由那根逐渐长大的羽毛在他面颊之上婆娑,将我拢入怀。
你总是在害怕我不知是因为什么。
我挣了挣。
我在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许久,我抬了抬目,放空地垂睫。
地府是假的,萧宜他们是假的,你也是假的到头来都是我做的梦,永远也逃离不了那人的手指间。甚至我的前世也是假的,他从始至终都在玩弄我的意志看着我每世苦苦挣扎,以此为乐
我怕的太多了。
我深深地将头埋进他蓬勃的胸膛,以额轻贴,凝神谛听那鼓鼓的跳动,心情忽而安定了下来。
我要杀江宴。不管萧宜现如今是死是活,肥烟的债由我替她收,至于其他的事情
我吸了吸鼻子,自我肯定道。
谢临歧颇为无奈地望着我,唇角犹绽一抹浅笑。
你瞧。每次都用不到我安慰你,你自己便能安慰自己了。
我忽而生了一个想法,费力仰首,晶亮亮地看着谢临歧:我记得你有人的,对不对?
谢临歧此种角度望去,眸灿若乌黑顽石。
又有什么坏主意?
我嘿嘿一笑,面孔羞涩,写尽了单纯天真,还有一丝丝的猥琐。
她那么想成为我当然要成全她了。
天气逐渐变烈,穹顶光波如巨大澄碧,隐约有几缕花香草木的风华掺杂其中。
我将腕间的牡丹抽点出来,将那华美冷艳的雕瓣翻来正对准我额眉间。谢临歧在不远处与他下属商讨要事,我便乖乖地在他附近温习那些拗口术法,虽然多半仍然是记不住的。
不知何时那帮人已经悄然换为另一波,我面熟的符鹤亭不在,辜沧澜甚至也不知所踪。
我方才问过谢临歧,江宴神情那般犹疑又急促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但他只是轻轻摇首,绽开两片澄明的眸沉静道:是辜沧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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