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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火色蹦亮。最先只是隐约透过微微开起的窗,颤出一点幽幽的明火红,旋即大幅度的幽深直直刺入辜沧澜眼底的不甘,像是也要将他眼底的泪滢烧干般。
谢临歧眸色意味深长,许久道:我说过,这是你母妃自己的选择。我对你的母妃说过,她若是想要我扶持你,那么必然你与她就会舍去一些东西,诸如情感、亲人、爱人,你想要爬上那个位置,你就得踩着无数或欺凌你或温暖过你的人,带着一身疲惫猜疑堪堪才能坐稳。你母妃当时是如何回答我的,不需我说,你也该自己会想到。
辜沧澜的身躯犹如筝线蛛弦般猝然颤抖,笑的苍凉。
我没有别的选择,叔。她在宫内一日,我便要受牵制一日,她也是,被旁人猜出了我待她的心思,她与她,根本就不会长远。所以我的母妃只能是一盒冰冷的雪灰,我的爱人只能是病弱世家女。我做这一切时却是觉得心底被寒风灌的生了怨痂,用我修习过的十几年仙术亲手杀了他们
谢临歧眸衔淡淡的讽刺,亦是云端手执玉杖之仙对人间求生氓民的淡淡怜悯,我沉默的看着他的神情,竟是微微的觉得,他似乎因为辜沧澜的话而细微动容,勾起了什么回忆。
何霁的毒是辜沧澜亲手下的罢。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抱着何霁来了白玉城求不死药。
你见过了巫彭,是不是?何霁身上的锁也是你向他求来的,你后悔了。
辜沧澜闻声淡淡点头,谢临歧道:她死前说过一句话,你当时被囚禁在城主府内,也没有机会能听得到。
谢临歧微垂眼睫,眸光淡淡扫向这处偏僻院外已然燎起的火光,符鹤亭早已带人撤离开来。
千古恨,几千般
她是个聪慧剔透的女子。但只可惜生错了时代。神仙的天几欲燃成赤海,尚不能有余力看管人间,何况地冥。
他最后那句话却是让我微微眨了眨眼,谢临歧回首,似乎是悉数尽知我想的事情,绽开一个浅容。
今夜有场好戏,无关风月,且来瞧瞧老生自尽的烂桥段。
去的路上,我偷偷问谢临歧,周芙姿如何了?
毕竟当时伤他的是我,虽说是他自己要求的,但讹火的威力不算小。
谢临歧轻巧刮了刮我鼻梁,装的。我去见他时他还在那真情实意的对着不搭理他的天帝装哑巴,等我说萧宜知道这件事情且乐得高兴连夜离了白玉城时,他立马脸色就变了咬牙切齿,翻飞柳絮,丑陋嘴脸立马原形毕露,说早知道就该将你我的画像在白玉城重新贴一下。
莫名其妙被算进去的我哽了一瞬,还吉祥物呢,白玉城的吉祥物就这待遇?
几进几出的各处院子都在兴致高昂的燃着,辜沧澜自从出了内室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我回头看的时候,他身侧的符鹤亭倒是蛮有兴致的跟他一同走着,符鹤亭丧,辜沧澜颓,火光冲天的光芒之中对称又和谐。
这个时候萧宜也该到昆仑了。今夜看完戏,我们便去无量海,好么?
我点头,好耶好耶,不过我还没想好记忆怎么取。
太阳那东西,前看后看都是大金盘。特定时间才能看见它其后幽幽的浮动东西,怎么捞?
这处的院子大门出去之后,相接的便是稍微离中心近一些的第二层院子。
我眯着眼睛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火光旁,院子门前,站着的那几个人,莫名像收钱的?
全部都看不清脸。但我知道那是暗仙,江宴院子里的那几个暗仙。
为首暗仙黑衣,额前多出一个软白的圆状物体,我费力思考很久很久,才想起当时谢临歧疑似在草丛前打过一名暗仙。包啊?
他身后还有一群跟他一样但颜色稍浅的暗仙,整整齐齐的码在门前。
我摸了摸腕间冰凉滑腻的牡丹刺身,跟随谢临歧一齐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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