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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千字,所以有点晚,没存稿了,改完第一时间就发,所以更新时间有点随缘,大家见谅。)
九月初九,重阳,东罕京城迤都大雾。
东罕少山,王城更是一马平川,且百姓没有登高的习俗,就连王室也仅是在这天象征性地祭祀一番。
作为庶出王子的楚休,连这种再平常不过的祭天都无权参加,他也不想去受几位兄弟的冷嘲热讽,所以更愿意和两个孩子待在府中。
楚休的府邸不大,若不是因为他有军职在身,恐怕连这点地方都没有。
妻子死得早,给他留了一儿一女,楚休的命不好,但生得一双儿女却活泼可一会,才开口道:
“这么说来,你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皇子的身份?”
小春子闻言先是摇头,而后又点头,见对方被搞得满脸疑惑,他讪讪说道:
“那时候年纪太小,记不真切,只觉得一切像是梦,以为自己是想当主子想疯了。
长大以后,圣恩帝告诉我实情,我才知道原来那些记忆都是真的。当时我是很生气,认为他故意在瞒我,可那天的圣恩帝就像变了个人,和我滔滔不绝说起了当时闯荡江湖的经历。
我那时才知道,原来在被救下之后,是我自己提出的要离开东罕,估计是打小就有趋吉避凶的直觉吧。”
王柄权闻言笑道:
“都知道自己是皇子了,还心甘情愿给我当奴才?”
小春子不好意思笑笑,如实道:
“也犹豫过,不过想起您为了帮我报仇,做了那么多事,就觉着一切都值了。
而且我也慢慢开始偷懒了,您不在的时候,我都使唤婢女给我剥葡萄吃。”
王柄权面露无奈,喝下一大口酒,趁着酒劲道:
“既然都要走了,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一起说了吧。”
“我怕您打我。”小春子唯唯诺诺道。
王柄权大手一挥道:“但说无妨,谁急眼谁孙子。”
看着他豪迈的样子,小春子放下心,徐徐道来:
“其实,我也会惊鸿十三式。”
王柄权眉毛一挑,“就这点事?”
这事虽然意外,但也在情理当中,小春子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道:
“惊鸿十三式本名醉牛坡剑法,因为和陛下名字犯冲,所以被他给改了。
殿下八岁那年,被陛下狠狠打了一顿,起因是摔坏了他很喜欢的一支玉笛,其实那是小的摔地。”
“什么?!”
小春子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
“殿下十岁那年,偷看娘娘洗澡被抓了个正着,沦为宫中所有人笑话,大家都说您是人傻心不傻。”
“也是你做的?”王柄权瞪大双眼。
小春子点点头,面露歉意。
“父皇当初怎么就没阉了你再让你入宫?”
“殿下,咱说好不生气地。”
“你大爷,老子小时候没少替你背黑锅吧?”
“嘿嘿,也就四五次。”
“也就?”
……
二人把话聊开了,许多事情反而容易问出口了,小春子犹豫了下,询问道:
“殿下,是楚里夏那丫头让你劝我回去地?”
“她劝了你好久,都劝不动,说什么都要等我回来。我说这丫头怎么总看我不顺眼,合着是怕我跟她抢哥哥呀。”
小春子脸上露出温柔笑意,“我离开东罕的时候,她才那么小。”
王柄权面带坏笑,接话道:“二十多年过去了,竟长得这么大。”
小春子闻言脸上堆笑,一副狗腿子模样,凑近小声道:
“殿下,若您不介意……”
“怎么,你是既想当老子妹夫,还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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