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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想痛快死还是成为我的人。”
陆诩错愕：“陛下，我的鬼火已被人抽走，我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你管选择。”
陆诩摇摇头道：“我有的选吗？”
苏白微微一笑，明明是温和的笑容，陆诩却觉得脊背发寒。
“我能问一句，陛下是怎么发现我的吗？”
一路上他的表现跟普通死亡的鬼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也没有聪明伶俐的头脑，这样的他在众鬼中一点都不出彩。
他不明白为什么苏白还能察觉出他的异常。
为了表示诚意，苏白耐心为他解惑：“一路上人鬼驳杂，所有人和鬼都想活，唯独你想死。”
“我，我没有。”他什么时候想死过？
“既不想死，为何要碰彼岸花？”
陆诩低头：“我只是觉得别人花好看，没别的想法。”
“你可知狡辩的后果？”
苏白手中握着的，不仅是他剩余的鬼火，而且通过这鬼火，苏白可以看清他的心思想法。
“嘶……”
剧痛之下，陆诩连忙反口：“彼岸花海中有主人炼制的鬼缠锁，我想通过彼岸花分辨出哪个是陛下。”
他用自己为诱饵，试探谁是鬼帝陛下。
因鬼帝陛下最是清楚彼岸花的特性，也定能分辨出彼岸花的不同之处。
“这方法你做了几次？”
陆诩眼神黯淡：“六次了，每次有大批亡魂经过，我会将他们引到彼岸花海，再唤醒凶残的彼岸花，使他们成为鬼缠锁的养料。”
“好，很好。”
苏白原以为鬼缠锁里万千鬼火亡魂是恶鬼引来的，却没想到都是出自陆诩之手。
而他所说的这些记忆，并没有出现在渡船下。
“你罪无可恕。”
陆诩：“我知道我罪大恶极，助纣为虐，但我那都是被逼的，是秦广王逼我的。”
苏白摇摇头，若方才对他还有些利用的心思，现在苏白只想杀了他。
“陛下饶命！”
“只要陛下能饶我一命，以后我一定为您效力，让我往东我绝不走西。”
他又重重磕了个头。
苏白冷笑：“彼岸花海，你唤醒凶残的彼岸花试探我的身份，若不是我机警，让众人众鬼侯在河边，一旦牵动鬼缠锁，那时我也难以脱身。”
若不是她先挖出了谛听的零件，待所有人和鬼全都进入梵钟内，她无暇照顾如此数量极多的人鬼不说，谛听神力加持下的梵钟定会将她困在梵钟内。
又怎能拖着梵钟跳入忘川河自救。
或许她全力之下能救下一部分人，那么她的行踪便彻底暴露了。
这不是要试探她的身份，而是想将她弄死在彼岸花海中。
“你杀了多少鬼界生灵你算过吗？”
陆诩摇摇头。
苏白声音一冷：“你害死那么多人，凭什么可以活？”
“我，我提前触发了食鬼彼岸花，也算给陛下提醒，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求陛下看在我也曾帮过陛下的份上，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他声泪俱下，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只为活着。
“你不配。”
苏白抽掉了他身上剩余的鬼火，随后一把火将陆诩包裹。
撕心裂肺的痛蔓延全身，业火的灼烧比忘川水更凶猛。
陆诩：“你要杀我，为什么又在彼岸花口中救我，我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人，我恨，活着的时候家里天不如一天，死后还要下地狱，我为何没有出头之日？”
“老天……”不公平。
不甘的呐喊声中他的身影渐渐被业火吞噬。
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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