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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恢复神色,眉开眼笑地引着笑颜走入地下室,楼梯上小心护送着,亲自为她掌灯。
丫鬟小斯们拿着烛台和香薰,引何笑颜走到关押新“货物”的牢笼前。一股潮湿酸腐的腥味迎面袭来,这盒可怜的香薰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牢笼里的奴隶听到外面的动静,发出窸窸窣窣的铁链摩擦声。
待小斯打开牢门,一眼便能望见二十多个男孩儿畏畏缩缩地爬跪着不敢抬头,最小的十一二岁,大的也不过二十来岁。脖颈挂着“雏”字牌的大多是十几岁的少年,铁链锁着他们的手腕和脚腕,其余几个稍大的男孩没上锁链,看上去十分驯顺,眼神或妖媚淡然或木纳憔悴,一片死寂。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儿便是专门“调教”男妓的地方,买来的奴隶,教导好规矩,确认驯顺,才会被放出来接客。
她眉头紧锁,眼眸微闪,一股寒意从心头直窜脚尖,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青楼地下室的惨状,她不理解,但她从原主的记忆里清楚地认识到,这不是个例,只是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人与奴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阶级鸿沟,然而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挑两个孩子带走。
肖舒飞以为何笑颜不满意,欲言又止地道:
“孩子们都在这里了,二小姐,其实……”
“怎么,小父是舍不得吗?”
肖舒飞连连摇头赔笑着,不待肖舒飞解释,她随手指了一个瘦弱的孩子。
“求求…求二小姐…放我…一…一条生路…”男孩害怕得连连磕头。
她越发感慨,原主在京城到底是有多大的威慑力,宁愿受辱做鸭也不愿跟她。
正当她有些无措时,随行女侍一个箭步冲上前,随手顺过小厮手里的皮鞭,“啪”一声重重抽打在奴隶身上,奴隶单薄的衣服又被打裂,露出渗血的伤痕。
“你长嘴了,敢拒绝二小姐!”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下人,现在状况不像她选人,倒是像“强抢民男”!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呵止道:
“唉!下去,干嘛呢?没有我同意不许动手!”
肖舒飞见状开始小声抽噎,只闻其声不见其泪,一脸同情地看着奴隶们。
“二小姐看上的人就没有……二小姐,小父求求你了,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确认过眼神,肖舒飞果真是懂茶艺的人。这绿茶的出场时机恰到好处,控场能力着实令人佩服。
她嗤笑一声,既然是位茶艺大师,那只好用原主的方式喝茶了。
“肖舒飞,叫你声小父,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样儿,敢跟本小姐拿乔?”
肖舒飞一秒停住抽噎,拿着丝帕擦拭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以掩饰尴尬,
“没,瞧二小姐说的,小父哪敢呐。”
赔罪的同时,指了指锁在最右边墙角的两个男孩儿,
“二小姐您看,可中意这俩儿,样貌可爱的很,就是性子倔,就缺二小姐您管教呢。”
俩孩子都是十二三岁的模样,身上布满血痕,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衣角,伤势尤为严重,再不治疗恐有性命之忧。她看穿肖的心思,定是无法驯服,才拱手让她,现在也懒得再计较,直接问道:
“你们可愿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