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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放到别的女人身上过，等他还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艾橼的时候整个人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了。
他第一次见到艾橼的时候，她没有什么钱，确切来说是很穷，每每跟着王师傅到谅山来收货，总是穿着几件灰色的圆领套衫，她没有别的颜色的衣服，连黑色都没有，灰色耐脏也很耐穿，穿着宽松的运动裤，毫无色彩可言，这一套衣服不超过一百块钱，艾橼来来回回地穿了四。即使是这么普通的装束也不能改变开艾橼那惊为天人的容貌，她常常担心自己的女儿身会惹来不法之徒的侧目，所以上街的时候，她会带着一个大口罩。
第一次走进尔也的家，尔也正从后院的私矿口出来，一身的灰土，脸上脏得看不出颜色来，他走进屋子里看到两个陌生人，父亲正用着生硬别扭的汉语和他们说话。一个是个半大的老头没什么稀奇，大部分来收料的生意人都是半大的老头，而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高高瘦瘦，戴着大口罩穿着灰布衣服，灰头土脸的，大半张脸被口罩遮住，而露出的地方却极白，和她身上的灰衣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那时尔也就有一个好奇她摘下口罩会是什么样子的？尔也一边就着盆里的水洗洗干净手上的泥土，不一会儿一盆干净的水就被洗得乌漆麻黑。这时候父亲和那两个人说话也多了，忽然看到穿灰衣服的人在耳边摆弄了一下，脱下了口罩，在尔也幼小的世界里忽然觉得天亮了。
从此以后尔也的心里就再也没有走进过别人，即使艾橼能来到谅山的次数越来越少，艾橼跟他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他依然很珍惜每一次和艾橼见面的机会和艾橼在一起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都像是电影摄录在胶片上，装进了尔也的脑袋里怎么也不会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