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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橼、尔也和吴琛宁都不是他们黑诺族的人所以不需要按照他们的礼数跪倒在地,尔也选择深鞠躬,这种方式既尊敬也很客气,同样透着一些自尊,对着这位巫婆行这个礼,算过得去。
这位巫婆,虽然被称为“婆”,但是并不是一个年迈的老太太,而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年轻力壮的中年男人,他并不不像其他的黑诺族人一样,皮肤黝黑,身材矮小,这都是长期暴晒和辛苦劳动的结果,在黑诺族部落中,巫婆的衣食住行都依靠部落里人的供奉和赠送。
山寨和部落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巫婆进行占卜,问过神明的意思之后才作出决定,外人看起来巫婆倒很像是部落的首领,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黑诺族人尊重巫婆也仅仅是因为巫婆是离神最近的那个人,并不是因为巫婆本人是多么得精贵,所以当寨子里的巫婆不再担任巫婆这个神职的时候,他也就成为了寨子里最普通的一个人。
这么说似乎不容易理解,换言之就是在这个寨子里人都各司其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位置,巫婆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担任神职的人罢了,大家尊重得是他的身份而不是他这个人,他的职责就是祭祀、供奉和占卜,因此不用出来劳作,还必须住在山寨中最高的位置,因为那样离神更近。
当巫婆站出来的时候肯定是有重要的事的时候,所有的人必须停下手中的工作,跪倒在他的脚下,这不是在跪拜巫婆,而是在跪拜巫婆手中的那根手杖他是神赐之物。
艾橼看得没有错,这根手杖算起来起码有几千年的历史了,诺族存在了有多久,它就存在了多久,或许任何的文字和文献已经找不到记载了,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但是这根手杖却依然流传于世,这是诺族文化最完整的见证。
艾橼只觉得气氛凝重,刚才这个山林里还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在那扇屋有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已经静止了,山林里鸦雀无声,甚至连外面的鸟叫虫鸣似乎都听不见了,巫婆走了出来,高举双手,头随着手的抬高也慢慢地举了起来。
他开始说话,说那些艾橼听不懂的话,他的声音非常洪亮、中气十足、极有穿透力,如果说刚刚的诺族阿婆那一声长啸,在艾橼眼中已经是女高音了,那么这巫婆的声音仿佛就是一个巨大厚重实心的铜锤从极高的地方落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声音极有穿透力又很雄厚。
恐怕连最好的歌手都达不到他这样的浑厚度,最重要得是他一直用这种声音足足念了有十来分钟,想要达到这样的分贝并不难,难得是一直保持这样的分贝。
巫婆诵唱完了祭祀神明的经文之后,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长啸一声,其他的诺族人也开始动了起来,他们双手合十把身子蜷紧,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喃喃的念着什么,念完之后大家深深地向巫婆磕了一个头,然后巫婆又说了一句话,大家站起来纷纷继续自己的劳作。
可有看到那个诺族阿婆,她却和别人不同,没有急着往自己的屋子里赶,而是一层一层地往上爬,爬到了巫婆脚下的那一层房间顶上跪下来,对着巫婆喃喃地说着什么?这时尔也已经站直了身体,他不敢乱动只把艾橼和吴琛宁扶起来之后,艾橼开始观察这两个人,吴琛宁的体力早已透支,现在别说站着,恐怕躺下去都能听到他的骨头一块一块掉在地上的声音。
他勉强站着只是身体的本能,他很担心自己蹲下或者坐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艾橼有些小声地问尔也。
她现在并不担心吴琛宁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或者说出什么过激的话,吴琛宁只剩半条命了,如果今天还能在房间里休息一晚上,或许还有恢复的余地。
尔也食指抵在自己的蠢上对着艾橼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他心里很有危机感,特别是对黑诺族这个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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