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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哭什么?我缺乏锻炼,是我自己不好,现在我比较想知道离村庄还有多远?”
艾橼看着尔也点点头,尔也立刻明白现在该自己出马了,他准备去问问诺族阿婆,顺便说说好话再这么走下去,别说吴琛宁,他和艾橼也支持不住的。
哪知道尔也刚走近,诺族阿婆自己的午饭时间已经结束了,她站起来拍了拍手,双手合十开始念经,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不管是吴琛宁还是艾橼和尔也,没有一个人敢去打扰她。等她喃喃地念完了经,尔也才敢慢慢靠近她,用土话问了她几句,没想到阿婆摇了摇头,回答几句,转身就走,根本容不得尔也有一点求情讨饶的余地。
尔也只好紧紧地跟在她身后,艾橼想问他却跟不上他的步伐,没办法,她咬牙扶着吴琛宁站起来,吴琛宁推开了艾橼扶着她的手,把丢在地上的树枝重新拿起来,对她说:“你一定要跟紧尔也,不要管我,如果我掉队了,你千万不要回头来找我,否则你就准备好要答应我一个无礼的请求吧!”
艾橼看了看吴琛宁坚定的目光,她知道吴琛宁已经很清楚这趟旅途的意义,如果他们三个人不能一起走出这座深山进入村庄里,那么倒在最后的一个人就必须被抛弃,如果艾橼停下来帮助吴琛宁那么他们两个人都会被抛弃,他和艾橼真的只有一个人能走出这座深山,他把这个机会留给了艾橼。
艾橼知道现在没有时间和他争吵,她一句话不说,紧张地看着尔也的背影,快步跟上,走了快一个多小时,诺族阿婆的脚步慢了下来,艾橼急忙追上了尔也,“尔也,刚才阿婆跟你说什么?”
尔也喘两口气,有些为难,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快说吧,现在都说一句话都是浪费体力的。”
“阿婆说,这个速度天黑都赶不到,恐怕还要露宿,已经没有那样的山洞给我们住了。”
晴天霹雳!原本艾橼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今天恐怕是要赶夜路回山村的,可是没想到居然还赶不回村里,而且要在这样的山林里露宿,简直是给野兽当零食吃。
“我们能不能走得再快点?”
尔也又喘息了几声说:“这已经是我们最快的速度了,现在如果跑起来,我们可能会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眼神往后一瞥,艾橼知道他是在说吴琛宁,现在他还能支撑,如果跑起来吴琛宁是撑不到村里的。
“那、那该怎么办?”艾橼已经完全绝望了,只听诺族阿婆在前面“吱哇”的叫了几声。
尔也听艾橼说完,死死地闭着眼睛又快步走了起来,嘴里劝告艾橼,“咬着牙走,快走,走!”
艾橼不敢问了,她的心凉了半截,动作和步伐却一点没有小,速度也一点因为绝望慢下来,她已经不敢回头看吴琛宁了,好像吴琛宁已经永远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迈腿走路成了机械动作,不管她心情如何,不管她是否绝望,她依然在不停地迈动自己的步伐。
那些多余的心情、男女之间的感情,都已经变得非常渺小,艾橼也好、尔也和吴琛宁也好,他们现在只剩下活下去的念头。
夕阳西下,山中的落日极为壮观,仿佛像山火似的火烧云烧红了半边天,云压得特别低,好像一抬手就能够到,这样的奇景在城市中很少能看到,可惜在这四个人的“队伍”中谁都没有心情再去观赏这样的风景了,艾橼从懵懂中缓过神来,太阳就要落山了他们的机会越来越小了。
她急得差点哭出来,忽然看到走在最前面的诺族尔也这次放慢了步伐,她心里一凉,这个队伍中唯一还可以依靠的朋友不会要倒下了吧?
并不是尔也因为太累而停下了脚步,是走在最前面的诺族阿婆站住了脚,她停了下来握紧了手中的拐杖,然后猛得往地上一敲,微微仰起头深吸口气,然后一声长啸,山中立刻充满了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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