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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备齐了，不是最好的我不要！”
短短几句话，几乎已经定下了乾坤。
“来了？”他挂了电话，继续翻着电话本。
“师傅，明天你要出远门了，我来送送你，还有什么要带的吗？”艾橼说着去找他的行李箱，结果只看到两个布包。
“上次我不是拿来两个最大尺寸的行李箱吗？那个拉着省力气，你怎么还用布包呀？”她的语气像在责怪太过节省的父亲。
“干点什么不好？出门在外，我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糟老头用得了那么好的箱子？这俩布包你别看旧，结实得很。财不外露，是我们这行的规矩，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拿不到好料子都是虚的，拿到料子你一露富，祸事就上门咯！”王师傅眼睛没离开电话本，嘴上的道理却是一点没停。
艾橼只好作罢，幸亏自己早就给他定了头等舱和最好的酒店，让他随时都能好好休息，找了个地方坐下，替他整理起了行李来，“师傅，辛苦你跑一趟，咳咳……”她每每走进工厂总会有些咳嗽。
王师傅放下手里的电话本，摘了眼镜，从柜子里找出了一罐渍好的金桔，金桔的颜色已经微微泛红了，舀了一勺在杯子里倒上热水，“干点什么不好，没事让你别来这里，这里的事我们这些小喽喽会处理。”
“不放心啊，您出远门，我算您半个女儿怎么可能放心！”艾橼这话让王师傅叹了口气。
“你啊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接这烫手山芋，哎，说不得说不得，由着你去!告诉你个好事，这次我联系上了一个经年不见的老朋友，手里正好有你要的料子，老的不能再老，都不是现在的东西。
“老货？这有点浪费了吧？”她迟疑着。
“你这什么话？干点什么不好？老货是老货，真的是好东西才会让我去看，要做好东西就得舍得本，否则别张嘴就说，你干点什么不好？”王师傅听她这话立马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