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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万籁俱寂,南瑜终于从种种琐事和犯难中解脱了出来,奚璞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了,轻微的鼾声从卧室里传出来。
南瑜不屑地笑了笑,看来那家伙心里的不舒服依然没有影响他的睡眠,这也说明了那些烦闷和纠缠不清的思绪还不够深刻,到底活了这么久,自我调节能力相当出色。
跟奚璞相比,南瑜显得更为惆怅,他睡不着,努力得想要放空心神,可惜收效甚微,索性起身到客厅走走。
他没有开灯,街边的路灯和汽车灯透过玻璃窗映照进来,洒在客厅里的那口大水缸里。
这么多年过去了,南瑜无数次看着这缸水中影照出来的光芒,阳光、月光、星光、火光,随着科技发展越来越多的灯光,无论什么光芒都好,他都能透过这缸水再次见到朝思暮想的人。
轻轻往水面上吹一口气,水面波动起来,一个女人的容貌渐渐影照出来。
她似乎在哭泣,又好像上气不接下气,急奔过后的气喘让她的声音呜呜咽咽。
“爹啊,爹你不能走啊,你留女儿一个人,女儿该怎么办呀?”
“苦了你了孩子,如今你已嫁作他人妇,爹很放心,只是这一大家子……这一大家子……就给你……”老人话还没说完,一口大气喘过再也没有了声息。
她忽然哭不出来了,傻愣愣地跪在床前,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耳朵什么也听不到了,世上万物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眼前爹爹面色灰白、骨瘦如柴的样子。
他看起来并不痛苦,好像睡着了一样,小时候爹爹总是在中午陪她午睡,自己先假装睡着,哄她来瞧,在忽然睁开眼睛,父女俩人开心地嘻嘻哈哈。
这次她总以为爹得还会再睁开眼睛来,于是她凑近些,再凑近些,没用,爹得还是没睁开眼来。
晃了晃他的身子,他还是没有睁开眼来。
“爹啊,别玩了,爹啊!”她终于出了声。
“小姐节哀,小姐小心身子!”
“别哭了,别哭了,有我在,别哭了,有我在!”南瑜大叫着醒过来。
他昨夜就这样靠坐在水缸边睡着了,一醒过来只见奚璞嘴里叼着牙刷,一边刷一边看着他,“里有做噩梦咯?”
“滚开,离我远点,臭死了!”南瑜没好气。
“里今天要桑班嘛?”
“廖雨霖都颁了‘圣旨"了,我敢不从么?”南瑜转了转脖子发现落枕了,心里依然有些不甘。
这个梦,好短……
“杨璇玑要窝们赔钱!”
奚璞一大早就接到廖雨霖没好气的电话。
“你们怎么回事,好好怎么把杨璇玑给撞了?……没受伤也不行,你们知道她背后有什么势力吗?道歉,给我正正式式地去道歉,别以为她只是女二就能这么轻慢,她说一句话,比导演说十句都管用!”
奚璞的耳鼓直到现在还能依稀听到廖雨霖那尖锐的声音,怪不得南瑜一点都不喜欢她,现在更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说到底,南瑜和廖雨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或许这话说给廖雨霖听,她都不会相信,什么叫“不是一个世界的”,难道南瑜是外星人?
这和阅历、金钱、地位都无关,又都有关,其实就是三观,南瑜从不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地位或者权势而刻意讨好,他本就不在乎这些。
而廖雨霖则把这些看得比谁都重,不如自己的人则看不起;盛于自己的就可以讨好谄媚。
可惜这个道理,廖雨霖完全看不通,她的世界观是践踏弱者,依附强者。
“倒也是,就算没有撞到她也该正式地赔礼道歉,毕竟下了人家一跳,”南瑜也很认同,“不过那边的事情没有遗漏了吗?中午还没到,还有时间补救。”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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