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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如乞丐,全盛如帝王,都会有一些私人的爱好,清代皇帝甚至害怕他们在饭桌上的爱好会成为图谋不轨的人攻击的目标,因此一道菜是不能吃超过三筷子的,用这种压抑人性的办法遏制住他们的爱好。
艾橼则不然,她没有这些小习惯和爱好,不是故意为之,而是因为一种缺失,她缺失了童年、缺失了青年,缺失了很多人经历过的不同的人生阶段,看上去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是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艾橼的人生到底缺少了什么。
“阿橼你别这样,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你这样无欲无求的人还真的挺少见的。”对南瑜来说,“无欲无求”是修行的最高境界,也是最困难的,他这辈子就没想过什么无欲无求,现在看来真的无欲无求的人有多可怜。
艾橼笑了笑点点头。
“你介意我问你个关于家庭的问题吗?”南瑜问。
“没关系,你说!”
“你的记忆里有家人在一起玩闹的景象吗?”
“很小的时候,那时候还住在丁家村,我只有几岁大,丁家村有个大水库,里面好像是个大宝库一样什么都有,我爸带我去那里钓鱼。我才不会听他的话,几岁的孩子那里耐得住性子钓鱼,我掰了根树枝,硬要走到水里去叉鱼,结果什么都没叉到,还把我爸快上钩的鱼吓跑了,最后和我爸打了一下午水仗。”说起这件往事艾橼脸上绽放出的笑容,是南瑜从没有见过的绚烂。
“还有呢?”
艾橼忽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没有了,没过多久丁家村就拆迁了,在这之后我爸爸就很少回家了,我父母或者的记忆里只剩下父亲的黑眼圈和母亲望着家门口的叹气。”
南瑜不在说话,他知道什么话都不能安慰艾橼年纪轻轻就失去父母的痛苦,他默默地开车,心里盘算着一件事。
艾橼回到家,玥玥已经睡了,艾椴还在等着她回来,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嘴里轻轻地哼着歌,正在翻看食谱,今天和奚璞吃了顿饭慢慢摸清楚了他的口味,总得来说奚璞不像同龄的男性喜欢吃大鱼大肉,或是重口味的烧烤火锅麻辣烫。相反他比较喜欢新鲜的蔬菜,肉也是要调味料越少越好的菜,很喜欢甜食,像个大男孩。
中午的时候南瑜匆匆离开,奚璞陪着玥玥玩了会儿,玥玥就困得眼皮打架睡觉去了。
艾椴以为自己和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吃饭一定会很尴尬,但是奚璞一坐到饭桌前就像整个人被吸住了,就知道往嘴里塞吃的。
“好吃好吃,艾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吃过那么多好东西,就属你做的最……嗯、怎么说呢?最有心!对对对!”奚璞嘴里塞满着吃得含含糊糊地说。
艾椴低着头笑了,“你慢点吃,不够我还能做。”
“艾小姐,你也吃啊,不要客气。”奚璞反倒拿出了主人的派头来。
艾椴只觉得这个人有趣,不管他的吃相有多么不符合中国人眼中的礼仪,还是觉得他有趣,他的确是喜欢自己做的饭菜,没有一点恭维的成分,成了艾椴的厨房生涯中为数不多的知己。想到这个她苦笑了一下,恐怕自己唯一的这点才能欣赏的人也不多吧?
“艾小姐,你怎么了吗?我影响你吃饭了吗?”奚璞含糊着问。
“不不,”艾椴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奚先生能欣赏我做的东西觉得很高兴,看到你可以这么自在的享受人生我又觉得很羡慕。”
“哈哈,艾小姐是说我吃相难看?”奚璞笑着回应。
“不不不!”艾椴立刻否认,虽然听起来意思差不多。
奚璞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嚼完嘴里的吃食,“艾小姐,我确实不太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我倒觉得你太在意被人怎么看你了,这样太辛苦。”
艾椴心想:好奇怪,人活一世,如果不在乎身边人的看法到底该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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