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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希平有模有样地把手里的拂尘一甩,用细腻的声线上来给擎舒昀行礼道:“老奴参见四殿下。”
“张老免礼。”擎舒昀的声音很是温和,可以说跟他本人的长相一样,温润如玉。
擎舒昀一边用狼毫笔细细勾勒纸上的字画,一边神色自若地试探性道:“张老偷偷从父王那里跑到我这儿,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张希平稍稍佝偻着身子,语出惊人道:“回四殿下,武幸王回来了。”
听到此处,擎舒昀手里的狼毫笔不免顿了顿。
他看似面不改色心不跳,却不由得定了定神,然后才继续下笔。
“哦?武幸王回来了,这是好事啊。”
张希平轻声道:“武幸王一回来,便有三个皇子登门拜访,长公主也去了。”
“长公主三年之前就曾跟武幸王定下过婚约,她去看望自己的如意郎君,这很正常。”擎舒昀有所顾虑地问,“只是我不知,张老口中的三位皇子分别是?”
“二殿下、六殿下、八殿下,他们都去了。二殿下甚至还命人送了两箱金银珠宝。”
擎舒昀在耸了耸肩膀的同时,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进而饶有兴致地笑道:“这个二哥,真是糊涂,公然结党营私,视王威如无物。六弟和八弟跟武幸王一向交好,若要拉拢他这股势力,那也一定是非六弟或八弟莫属。尤其是六弟,天赋异禀、剑术超群,年纪轻轻就飞升至剑王境,深得武幸王赏识。二哥想在他们之间争,可谓难如登天。”
“四殿下所言极是。”张希平轻声说,“二殿下弄巧成拙,反倒是把自己争夺储君之位的资本都消耗得一干二净。若不及时止损,后果不堪设想。”
“哦,对了。”擎舒昀忽然想起来说,“父王那边,更应该倾心于把储君之位留给六弟吧?”
“四殿下聪慧。”张希平认可道,“王上的确有心把六殿下封为储君。”
擎舒昀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淡笑意,道:“武幸王要支持也该是支持六弟,想必父王一定是看出了这一点,这才顺水推舟而已。”
“王上器重武幸王,还跟他结拜成兄弟,放眼整个烊国,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武幸王为烊国所做的,远比我们所看到的还要更多。因此得到武幸王支持的人,必是平步青云。眼下武幸王三年而归,一切全都推倒重来,四殿下对武幸王,难道不表示表示吗?”
“武幸王非金银财宝所能打动,只有像六弟这样真正有大才的人才能得到他的赏识。”擎舒昀振振有词地分析道,“眼下巴结武幸王并非是最佳时机,只会让父王以为我跟二哥一样有结党营私之嫌。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时候不去巴结武幸王的人,才是真正没有私心的人,我相信父王他会知道的。”
“四殿下英明。”张希平小心翼翼地问,“那不知四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
擎舒昀几经思量过后,下笔如有神道:“山高则风劲,谭深则水寒。此时锋芒毕露,只会惨遭打压,唯有能而示之以不能,用而示之以不用,方是王道。无论事物如何变化,君主的心意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张老,我父王那边,就请您多多盯着点儿了。”@精华书阁
“还请四殿下放心,老奴明白了。”张希平说完,便伛偻着身子,悄悄退下。
擎舒昀的嘴角上扬到极致,对身边的剑奴下令道:“送张老。”
“是。”
剑奴把张希平送出去的时候,擎舒昀的大作也刚好完成了。
这是一副锦绣江山图,线条细致、妙手丹青,更重要的是气贯长虹、大开大合。
擎舒昀作此画,旨在江山。
话分两头。
张希平离开仕恩宫后辗转反复,最终去到了京泽宫。
京泽宫乃是烊王擎啸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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