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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搀扶疏风的手,手上是一把匕首,寒光湛湛,锋锐无匹。
他的掌心被匕首割出了两道深深的伤,鲜红浓稠的血液正汩汩而出,又被他随手撕了一块衣服上的布料包裹住。
血腥味弥漫在鼻端,张原微怔:“你什么时候割伤自己的?”
殷迟神色淡淡:“第一次被控制之后。”
他从不寄希望于他人,在意识到玩偶小孩的控制需要用外力打破之后,就将深渊誓约化作匕首形态紧紧握在掌心。
匕首割裂皮肉自然会伴随着痛苦,但这种痛苦同样也是促使人清醒的外力。
殷迟赌的就是疼痛也算唤醒方法之一,而他赌赢了。
张原心里涌起油然而生的佩服。
他在军队混了那么多年,执行过许多危险的任务,都做不到这样果决,能在危险来临之前就对自己下狠手。
“这是什么?”许海年突然开口。
他指着身旁的木马马头,惊疑道:“这个东西是突然出现的。”
那是一个狗狗耳朵的发箍,就像是哪个孩子进行了一场小小的恶作剧,将它戴在了旋转木马的马头上。
殷迟拿起发箍,若有所思:“这个位置有什么特别之处?”
许海年沉默了一瞬,而后低声说:“这是魏叔在游戏开始前选的位置。”
张原:“我记得抓住魏老先生的孩子,似乎就穿了一身斑点狗的玩偶服。”
他凝眉道:“它有什么用处?是不是也指代了某种线索?”
殷迟指腹从发箍上狗狗耳朵擦过,突然将它戴在了头顶。
他长得实在俊美非常,只是常常容色淡淡,神态倦懒,此时带上这可爱风的发箍,反倒中和了气质中的不近人情,更添令人心动的魅力。
可惜在场没人欣赏,疏风尤其着急:“还没弄明白是个什么,你怎么就戴自己脑袋上去了?万一那上面有陷阱,你是想直接被一波带走吗?”
殷迟眨眨眼,将食指竖在唇边:“嘘。”
疏风又气又急,但还是下意识闭上了嘴。
殷迟阖上双眼,视觉被限制之后,听觉便更为敏锐。
黑暗中,有“滴答”“滴答”的声音传来,而这声音的来源是
他低下头看向了自己心脏的地方。
是他的心口。
就像是时钟到整点报时,殷迟的耳边也适时响起两个字“十时”。
他取下发箍,将发现跟其他人分享。
“十时?什么意思?”仍旧没太缓过来的疏风靠在木马上奇怪地问。
殷迟沉吟道:“我们曾经找到线索,推测出这个游乐园从开发开始,或许就是供某部分人玩乐的魔窟,就像古罗马时期的斗兽场。在这里,权贵富豪们高高在上地逼迫和诱惑游客们互相残杀,以此取乐。而在那个遍布监控的房间里找到的申请上表明,游戏策划师正计划着给游客,也就是他们眼中彼此厮杀取乐的野兽身体中植入炸弹,以增加厮杀的惨烈和观赏的趣味。你们觉得,以游客身份来到游乐园的我们,身体里有没有炸弹?”
疏风咽了咽口水:“有。”
以死亡游戏的德行,怎么可能放弃给玩家挖坑?
张原:“所以你认为,这个十时很可能是炸弹爆炸的倒计时?”
殷迟微笑:“对。”
疏风摸着自己的心口,脸色微微扭曲:“如果我们没有找到这个狗耳朵发箍,你也没有戴在头上,结果会怎么样?”
殷迟淡淡道:“大概是在无知无觉中迎来爆炸,然后被炸成烟花。”
“比如砰!”他歪了歪头,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20300:00:572021020323:25: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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