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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量在增加。
除了骨头相互摩擦挤压的悲鸣之外,还有一种更沉重、更低沉的声音,那恐怕是地板的基材弯曲的声音。如果是一般人的肉.体,早就和地板材料融为一体了吧。
“不要……”中也用逐渐被压垮的肺小声地缓出气息,“虽然你是我……”他的眼睛里闪着一丝迷惑的光芒。
白骨的眼洞一动不动地俯视着中也。
那里没有感情,什么都没有,完全是虚无。
——你应该会变成这样的
——看呀看呀,这是我的骨头
——沾满了活着时的艰辛
——撕破了肮脏的皮肉
——被雨洗的白花花的
——突兀而出的,骨头的尖突
(注:原文为中原中也《骨》——
ホラホラ、これが僕の骨だ、
生きてゐた時の苦労にみちた
あのけがらはしい肉を破つて、
しらじらと雨に洗はれ、
ヌックと出た、骨の尖〈さき〉。)
“你是我,”中也对脱离人性的白骨说道,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这样的话,那我到底是谁……”
重力进一步加强。
白骨的脸就像死亡本身一样,直逼眼前。
白骨自己破碎也没关系,但中也不是,他是纯粹的肉.体。如果继续这样互相推挤重力的话——
中也看向自己身后,重力的余波下,白濑已经快到极限了吗?
反正拥有异能无效化的太宰脸上一点痛苦也没有——
必须想办法。但对方就是自己。
“太宰!你要凑热闹到什么时候!”
*
周围的风景扭曲了,由于引力场的异常,周围的沙尘都浮到了空中。
太宰轻轻松松地跨进重力圈引发的引力场,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福泽眯起眼睛注视着太宰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一有叛变了或伤害中也的举动——他的手按在刀柄上。
“引力场减弱了。”白濑的身体从沉重慢慢恢复了正常。
太宰伸出手拍了拍白骨的身体。
白骨扭头看向太宰,因为骨头的躯体没有发声器官。
但振动是可以发出声音的,他的骨头因重力而振动,产生了一种共鸣而又是弦外之音。
那是灵魂消失的悲泣的共鸣声,是终归无处躲避的不公的呐喊。
听起来像是少年临终前撕心裂肺地恸哭。
白骨失去了重力的支撑,顷刻,像折断了腰的泥娃娃一样掉落在地板上。
白骨就这样没有了生息,没有了刚才的戾气和运动,仿佛一开始这就是虚幻一场的闹剧。
中也呆呆地看着,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站起来。
一却都是幻想死亡吗?
*
兰波一直以为自己没有虐杀的倾向。
可是这下却破天荒地显露出来——正因为愤怒。
N在兰波的怒火中一次又一次的咆哮呻.吟。
骨头要碎掉了,粉碎性骨折都有可能了吧。
N别说是躲闪了,连防御姿态都摆不出来,任凭中和全方位角驾驶来的汽车碾压一样,无缝衔接,永无止境……
“救命!魏尔伦救我!”N颤抖地伸出手对向魏尔伦,嘴角的血沫也已经浸透衣襟,完全没有以往研究者的高雅和优越感。
可笑,最终还是要向另一个暗杀者求救。
闻所未闻。
“为什么?”魏尔伦温柔的声音回答。他很受用地看着兰波的手段,看的那是心情舒畅。目光投射到掌握N生死簿的兰波上。
N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脸色铁青。
“不能说,”N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看着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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