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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帐篷，帐篷里空间狭小，奚溪很容易就嗅见了顾昱身上的烟味。
烟味卷着冷气，让奚溪蹙了蹙眉头。
“看来上将的烟还没戒掉。”奚溪将手臂枕在脑后。
顾昱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有些东西染上了就没那么容易戒掉。”
奚溪笑了笑，他调整了姿势准备在说什么，垂了视线却是看见顾昱右手无名指上带着的铂金戒指。
“上将的未婚妻不是死了吗？”
顾昱背对着灯，一时间奚溪竟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听见他道：“是亡妻。”
奚溪：“？？？？”
顾昱坐下身，盯着他的面容，补充出声，“合法的，夫夫。”
奚溪：“……”
他什么时候嫁给顾昱了？？？
他的户口本莫非……
操，顾昱真的是狗。
奚溪忍了半天，将攥着的手松开，翻了个身背对着顾昱睡觉。
身后响起衣服摩擦的声音，随后他就听见顾昱躺了下来，关了灯。他攥紧被角，脊背因空气里飘散着的梧桐影木的信息素的味道而僵直，他甚至能感受到他捂在被子里泛着热气的脸。
山上帐篷外是光秃秃的山脊，夜晚狂风呼啸，拍打着帐篷，奚溪裹紧被子睡着了。
躺在他身侧的顾昱睁开眼睛，偏过头看向奚溪的后背。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玫瑰花的甜香，带着一股子性感雅致。
这种味道他只在一个人身上闻见过，甚至是过目不忘。
顾昱摩挲着指上戒指，视线凝在了奚溪的后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