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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回过别墅。
那个地方,早就不是家了。
他在姜殊墓地附近,买了一块地,又在那里建了个房子,不是很大,外观和装修都是姜殊喜欢的温暖风格。
一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
很多时候,傅临琛会喝的很醉,独自去姜殊的墓前。
会带上玫瑰花和姜殊喜欢的甜点,就那样坐一个晚上。
靠在冰凉的墓碑上,他笑地有些妥协。
“殊殊,苏芊芊生了孩子,是个女孩,你说要是小福星还在,我们两家是不是要成亲家?”
“对了,妈最近的身体不太好,我大部分时间都回去陪她了,你会不会和我闹脾气?”
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他擦着眼角的泪望向天空的繁星。
“我知道你不会,就算我闹个天翻地覆,你都不会跟我说半个字了,可是殊殊,我很想你,你已经很久都不来我的梦里了。”
“别这么心狠,这是我能看见你的唯一办法。”
苏芊芊抱着鲜花和孩子来的时候,就看见眼前的这幕。
他跪在墓碑前,低着头,像是在忏悔,又像是睡着了。
经常是这样,苏芊芊也习惯了。
她走过去,把鲜花放在墓碑前,盯着姜殊的那张照片发呆。
“太不公平了。”苏芊芊忽然说,“等到以后,我都变成老婆子了,殊殊你还是这么年轻。”
傅临琛缓缓睁开眼睛,跟着看向那张黑白照片。
有了岁月的痕迹,他还以为是照片模糊了些,没想到是自己眼眶的泪水,把周围的景象都变得模糊。
天空飘起雪花,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
苏芊芊离开,转过身再看,傅临琛还是一动不动地跪着。
车里,徐朝易接过孩子,问道:“傅临琛呢,还是那样吗?”
苏芊芊点头,“嗯,和从前一样。”
“我去劝劝吧,他的腿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徐朝易说。
正准备下车,苏芊芊一把抓住他,“算了吧,这是他赎罪的方式,这样能换来他心里好受点,能安心点就好。”
的确,总比他日夜喝酒胃出血的好。
车子远去,漫天飞雪之下,只有傅临琛还跪着。
墓碑上积了层薄雪,傅临琛的头发也被弄白,他冰凉的手触摸那张照片,温和地笑着。
“殊殊,抱歉,还没来得及说我很爱你。”
紧接着,眼前一黑,最后他听见的声音是张航的。
“傅总!”
“傅总,您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