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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凛冽的气息追上了聂夏霜的气息而去。
我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杨飞鸿，两行泪水顺势滚了下来，嘴巴张开，却发现早已没有了力气，只是嘴唇动弹了几下。
其实，我想对她说声抱歉。
我许下一生的诺言，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杨飞鸿大叫一声：“不要！我不要你死！而我独活！咱们二人，不能就此阴阳两隔的。”
她挣扎地爬过来，将我抱了起来，泪水簌簌地落了下来。
我勉强地抬起右手，触摸着她的脸颊，用尽力气说：“夫人，我若死了……不用为我立坟墓，将我尸身烧掉！在葬龙山下……玄武边上，为我立一口衣冠冢就可以！对不……起……”
孟家留有祖训，孟家人死后不能占据九州风水，不得葬在风水宝地之中。
我爷爷上葬龙山之前，让我为他立了衣冠冢。
我如今也有一口衣冠冢就足够了。
说完这话，我缓缓地闭上眼睛。
天魔解体的副作用，犹如天崩地裂一般袭来。
雷剑的伤害也在瞬间来临。
这一刻，我感到了异常的疲惫。
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
我奔波了这久，到最后还是失败了！
我对不起太多人了。
“大哥！你怎么样了！”我耳边听到了陈九焦急的呼喊声。
“师弟！你不要睡过去！我们会用最好的药材为你疗伤的。三师姐已经去拿药箱去了！你不要睡啊！你这言而无信的臭小子，我们还是到昆仑山上报仇的！”
接着便是巫灵儿的叫喊声。
再会了！
我的妻子！
再见了！
我的朋友！
我闭上了眼睛，接着便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以及极度遥远的空虚。
在我面前，出现了一堵墙。
以前爷爷跟我说，死亡就是一堵墙，无边无际，在人生单向前进的道路上，你终有一天会来到这堵墙前面的。
这堵墙无边无际，你要想跨越过这一堵墙，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功的。
死亡是不可跨越的。
渐渐地，我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渐渐地飘了起来，看不到人间的图景，就在一处无边黑暗之中飘散。
我想，可能是我伤得太重，连魂魄都没有办法凝聚成形，也没有办法再看到人间的图景。
阴阳之间，本来就是无法跨越了。
我在黑暗之中飘了许久，不知不觉之中，到了一处幽深的洞穴之中。
我感到无比地熟悉。
“孟安！你又来找我了啊！”
从石棺之中传来了声音，只是没有上一次那么严格，好像充满了关怀。
这一次，我很轻松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石棺血水浸泡的男子，模样与我非常地相似。
我露出笑容，说：“是啊！我又来看你了。我在人间已经失败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就来到这里了。”
“既然走了很久，那就坐下来边上休息一下吧！”他口吻很是柔和。
我坐在石棺边上，靠着石棺，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他说：“少年人，你不要沮丧啊！你既然来到我的身边！我就不会让你死的。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我苦笑着说：“没用了！这一次，我感觉比任何一次都要严重！说来也奇怪，阴司之中的灵差让我斩杀了几位！可能，没有人敢来勾魂！所以，我才能四处飘散，来到这里吧！”
我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孤魂野鬼。
我斩杀了冷遥，还重伤了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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