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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不能杀。
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他问我这个问题的用意。
他想知道当年斩杀尚在婴孩期的孽龙，到底该不该杀！
前不久，银发老太也问过我。
“不过，站在人族的立场上！为了避免一场灾祸！若是可以提前预防灾祸降临，杀一条孽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至于说，后面发生的事情，那就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吧！”我接着解释。
杀个人族幼儿不可以。
但是，若是那东西是一条孽龙，是一只妖魔，那就不一样了。
他眼睛眨动，忽然笑了起来：“对啊！正是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斩杀孽龙有何不可！咱们都是站在人族的立场上。没想到，这个问题如此地简单。一直以来，我都放不下心来，便是把那孽龙看成了人。纠缠多年，心境蒙尘，最终境界倒退，真是可笑至极啊！”
说出这番话，我感觉她浑浊迷茫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澈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就跟我说过，世上物老成精怪的，修行的妖怪，它们各有各的苦衷，但我们人族的风水师，是要站在人族的立场上。
守护人族的安危，就不能过多代入到这些非人种类的情感、苦难中去。
“如今，我知道我没有做错。多谢你替我解答。”张承宗露出轻松的笑容。
“你说的孟姓仙人，所用的这把黑伞，与我身上这把可是一样的？”说完这话，我将黑龙伞抽了出来。
张承宗看了一眼，说：“那是光线黑暗，我看不清楚。看起来，几乎是一样的。当然，有可能不是。世上又不止一把黑伞。”
我又问：“守在大墓外面的六公主，说是从那扇门里出来的。你知道她的身世吗？”
张承宗摇摇头：“玄门之中，有很多化外之地。道门就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说不定，那扇门是通往某个化外之地吧。我当年以为那扇门，有可能通向某个羽化修仙之地。经过千年的思考，对此倒没有太大的兴趣。这东西太过虚无缥缈了。你也不要过于沉迷其中。什么成仙长生不死，不过是镜花水月。”
天下名山，多让僧道占尽。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说不定这扇门就是通向一个化外之地。
张承宗这么解释，我也找不出反驳的地方。
但我，总觉得这扇门并非那么简单。
它一定是可以通往某个神秘而危险的地方。
要不然，六公主聂红线不会急着回去。我娘董秀兰也不会一去不复返的。
可张承宗只是见过那扇门，没有入过葬龙山近距离看过，把它当成寻常化外之地，是他的正常判断。
他也不知道这扇门门后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你看到门上有金龙盘旋，还有仙草、丹炉？”我问。
他想了一会儿，摇头说：“我现在也不太确定了。当时龙潭中黑气缭绕，魔气充沛。说不定是我产生的幻觉。但我可以肯定，那上面是非常古老的图案！”
我没有再问下去。
这时，他忽然慎重地看着我，说道：“孟安，最后我对你还有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