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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下子干涸了。
连一滴都没有了。
董小小带着我，平安地落到边上，她变化人形，脸色苍白，嘴角还有鲜血。
“少爷，为了帮助你！我损了三条尾巴！你可是欠我一份天大的人情。”董小小说。
不远处，聂红线那边的情况也不太好。
轿子悬在空中，四周聚拢的尸气也越来越弱。
“该死！你们都该死！我要你们一个个都死。九世等待化为泡影！孟家人敢窃取我的造化！”只见聂红线不顾一切地冲轿子里冲了出来，一双锋利指甲爪子朝我和董小小抓来。
在她靠得越来越近之际，她的肌肤也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倾城绝世的容颜，有一半瞬间开始枯骨化。
嘭！
从黑水潭上空，降下了一张金色符文，重击在聂红线的背上，将她砸在地上。
我眼前一亮，这是孟家的“太乙神符”。
聂红线在地上一滚，那只还正常眼珠子盯着我，滔天怒火涌动，说了一句狠话：“我在外面等着你！我会让我的行尸，把你们吃得精光！”
这时，那张金色符文再次腾空而起。
聂红线快速地跃过众多行尸的头顶，速度极快地跑了出去。
紧接着，那些还有尸气的行尸也跟着一起退了出去。
董小小身形摇摆，靠在我身边，身段非常地柔软，见到聂红线跑出去之后，脸色更差了。
“师父，你为了孟安如此拼命，真是不值当！”黑风尼说。
董小小喝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做事了！”
黑风尼立刻噤若寒蝉。
随即，董小小离开我，张开双手，尽情地吸收散布的的尸气，聚拢收起来，整个人看起来越发地青春。
“董小小！你说我娘是驯龙族最后一人。”我看着她，想确定她没有骗我。
董小小笑着说：“我怎么会骗你呢！”
“陈秋生的心脏怎么会是我爹的？”我再次追问董小小。
董小小晃动脑袋，说：“我刚才解释过，可具体内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深吸一口气，感知到那股浩瀚强悍的黑气，已经落在我丹田之中。
我感觉不到半点疲惫。
但是，这份黑气太过强悍，稍有不慎就会冲破我的丹田，最终导致我经脉寸断，暴毙而为！
好在这一会儿，这团黑气还算比较安定。
有可能是因为我握着这把白骨剑。
而这把白骨剑本来就是，压制陈秋生体内这股带有魔性的黑气的。
也不知道，黑气落到我身上，于我而言，究竟是天大的机缘，还是天大的灾祸！
陈九走到黑水潭前，看着潭底那具陈秋生的枯骨，以及散落的铁链，重重地磕头。
原本干涸的龙潭，又慢慢地升起。
“如今你尘归尘，土归土，可对于我陈家而言，还有无尽的痛苦。”陈九平静地说，并没有刚才那种的愤懑不满。
陈秋生的骸骨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我想起最后时刻，耳边响起张承宗的声音，催动道力，开了阴阳天眼，四处查看，确定张承宗的魂灵是否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