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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贺钧也就觉得神经病同学很顽强,但他万万没想到霍远醒来的第二句话就是“我要出院。”
事情是这样的。
躺在病房一个多小时后,霍远睁开了眼。贺钧把视线从手机上抽离看了看对方:“醒了?”
霍远嗯了一声:“几......”
他皱起眉,咳了两声,“几点了?”
贺钧看了看手机:“三点二十七。嗓子难受?你现在禁水,渴着吧。”
霍远看了他片刻,忽然笑了一下。
贺钧权当他神经病发作。
霍远想起了以前组织里的医生。
那位爷来头不小,以前好像是个很厉害的外科医生,名叫柳郁青。偶然救了他们组织一个高层成了编外急救人员。后来有一次经历医闹,具体原因霍远没打听,反正事儿闹得很大,她一力把责任扛了下来。虽然是无妄之灾,但是最后还是被一身脏水搞得待不下去也不想呆了,于是上面那位出面把她吸收成了组织成员。
柳郁青给他治过数次胃出血,经常他一觉醒来看到对方在办公桌前坐着,看到他醒了就笑眯眯端起一杯热水:“醒啦?渴不渴?”
“这是你第四次问这个问题。”霍远面无表情地说。
“因为这是你第四次胃出血呀~”柳郁青轻快地回答,抿了一小口热水,自顾自地说完了下半句台词,“渴也没用,禁水,渴着吧。”..
霍远问:“如果我硬要喝?”
“那是给我增加工作量,我可就不管你死活了。”柳郁青冲他阴森森地笑了一下,“而且万一你弄坏我的什么东西,我肯定要叫人来揍你一顿。”
霍远从那些年被暴力奶妈支配的恐惧中脱离出来,轻轻咳了两声,然后道:“我要出院。”
“哦你要......”贺钧说了几个字感觉不对,“你要出院?”
“嗯。”
“......”贺钧沉默片刻,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身体素质很好,不过我劝你还是至少打完点滴再走。”
“不用。”霍远干脆利落地回答。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体,就算昨天夜里喝了点酒,也不至于胃出血这么厉害,只是他上课的时候听到系统报告胃部有轻微胃出血的时候心生一计叫它开了重度胃出血而已。现在系统病症已经结束,他活蹦乱跳得不得了。
贺钧也不知道怎么拦他,于是放弃挣扎:“......也行,你跟医生说去。”
然后医生就来了。
然后医生做了个检查发现了一个医学奇迹。
医学奇迹在医生怀疑人生的注视下飘然远去,深藏功与名。
今年年过得很早,下半个学期相对短了一点。在一年两度的送命期末考过去以后,贺钧又收到了一条匿名消息,大意是你看距离过年也不到半个月了,你说要是大年三十给你的赵先生(高数老师)来个血光之灾,这下一年他们家会不会红红火火?
贺钧看到这条消息时正在和霍远一起出去找饭店解决午饭。他苦笑了一下,把手机塞回兜里。
他这一个月来一直在和对方周旋,一边周旋一边暗地里调集自己还能用的人脉。不多,也用处不大。对方在本地盘根错节,他刚不过,也没办法报/警解决,最多聊胜于无地拖延点时间,而且快到极限了。那边的人不是没长脑子,已经在年终表演上动过一次手示威了。
那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故,只是弄坏一个舞台,他发现得还算及时,最后就几个人骨折。但贺钧很清楚,他要是敢再拖下去,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小意外了。
然而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归根结底他也就是一个有黑帮背景的普通人,所谓贺少爷名不存实也亡,除了一条沉甸甸的压的他进退都不得的遗言,他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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