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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斗，厉之衍的态度仍热不冷不热，没迎上去，脚步稳稳地踩在原地，轻笑了一声，“这么巧？”
“不巧，我是特意过来的。”纪强话说的坦荡，扯着嘴角笑了笑，那笑容中看不出半点儿笑意，反而显得阴森，“厉总什么时候和阿玉成了朋友了？还特意来看他？”
“哦？祁玉还和纪董有关系，能让纪董记挂上？”
“我们纪家的小辈。这几天生病，难为厉总过来一趟。”
两个主掌公司的上位者各怀心思的寒暄，但谁也没有真的分注意力给话题中心的祁玉。
书奈闷在被子里呼吸不上来，又紧张的不敢动。
她是蜷缩在床上的，腿被压得僵硬，紧张之下，身形一歪，险些引出大动静，幸而祁玉手疾眼快的伸手扶了她一把。
“怎么了祁玉？”
被助力扶住的纪强转头看过来。
厉之衍也神色不明的垂着头，线条冷厉的眸子视线不明，落在病床上鼓囊的被褥上。
先前祁玉这么大的人都没能引来两人的注意力，现在他只是稍稍动一下，竟然引得两人都回头。
书奈不敢呼吸，紧紧地攥住了手，不敢动弹。
极度的紧张之下，让书奈一时之间都忘记自己还在被子里攥着祁玉的手，甚至连圆顿的指甲都掐进了祁玉的手指。
祁玉低垂着头，细碎的黑发垂下，遮住那双冷郁的眸中似是痛苦，似是欢愉的神色，嗓音还是沙哑的：“……没事。”
“是被子没盖好吧？”
沉默的厉之衍突然开口，又向床边迈了一步，背向门口，趁着祁玉没注意的时候伸出手。
祁玉心神一凌，迅速地伸手扯住被子——
然而已经晚了。
被子一掀，暗不见光的被子里突然涌进光线。
先前隐隐的猜测得到了印证，鼓鼓囊囊的蓬松被子里，竟然还在纪强的眼皮子底下藏着另一个人。
猝不及防的，一脸惊慌的书奈和神情寡淡的厉之衍四目相对。
与书奈带着惊慌的面孔一同落入厉之衍眸中的，还有被另一只冷白的大手攥在手心的手。
厉之衍低垂的视线落在那一双紧握的手上，觉得刺眼的厉害。
书奈抬眸和他对视，纤细的身躯缩在被子里，那双漂亮而勾人的黑眼睛里分明出现恳切的情绪。
——像是在捉女干一样。
这样的心绪顿时闪过厉之衍心头。
一种类似于羞恼和急怒的酸涩的情绪，在和书奈的对视纸之间，迟钝的一点点发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