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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是谁，他一个也惹不起！
但凡这两人谁心里有点儿不爽的，在他局子里闹起事儿来，还不是得他收拾残局？
能不能在上头包圆了还是个事儿呢！
“不巧。”纪准面上笑意温和，“早知道厉总来和李局长小聚，还邀请了我家小姑娘过来，我……”
“——她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厉之衍第一次这么冲动，也没个体面的打断了纪准还没说完的话，凌厉分明的唇线也紧紧抿了起来。
“纪总说话还是要用词准确一点儿的，别破坏了人家的名声。”
“你说这话就错了。”纪准笑意不减，抬手把书奈拉到他身边，“我最近在追求她。”
书奈下意识的一瞬间皱起眉头，想反驳什么，却是什么都没说出口，站到纪准身边，一幅默认的态度。
纪准见状，像是带着面具一样的笑容更真实了些：“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也轮不到厉总您要指点，对么？”
最后一句话不是说给厉之衍的，而是含笑的看向书奈。
书奈囫囵的点了一下头，隐约之间注意到厉之衍冷淡到冰封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黑眸生冷的像是要结冰似的。
……
外面的空气才微冷，车内就开上了空调。
空调的温度调的不高，空气中还飘着袅袅盘旋着上升的淡烟，散发着檀木温醇的香气。
书奈抿唇看着，脑海中又回忆起先前厉之衍看她的那一幕，心中微窒的同时，又隐隐生气了些摸不着头脑的烦躁。
边缘恰得很细的银丝眼睛就摆在手边，纪准没戴眼镜，眼尾微挑的眼睛低下的时候愈发显得深邃狭长，单看上去就有一种偏阴的气质。
他正低头削苹果，反着银光的刀片在修长白皙的手指之间翻飞，很快就完整的削出半边儿来。
书奈不经意的看向车窗之外。
司机在等纪准削完苹果，车子还没起步，暗茶色的车窗之外，一个踩着高跟鞋的苗条身影脚步匆匆飞快的朝不远处另一辆黑车的地方跑去。
即便听不到声音，书奈似乎还能脑补出宋婉瑜奔向厉之衍的时候的声音。
书奈攥了攥指尖，挪开视线刻意不去看，又想到了方才的事，她忍不住说道：“纪准，往后那种话，还是不要用来当接口的吧？”
丝滑的出现在刀片下的苹果皮突然一断，纪准削皮的动作一顿，而后又削完最后一片残留的皮，细心的切好果肉之后，插上精致的水果叉放在书奈面前：“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