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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么时候扬起的笑意。
厉之衍心中再度闪过一丝怪异，放下手的时候唇线已经恢复以往的平直：“什么事？”
“……”厉沉视线还落在他脸上，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点点难看下来。
“厉沉。”厉之衍屈指在桌面上轻叩了叩。
厉沉咬着后牙磨了磨，视线越过厉之衍，落在他手心的手机上，猛地一顿，而后拄着拐，一步一瘸的大步出去，摔上门之后之间拿起手机。
“嗡——!”
书奈被挂断了电话，还没从略微怪异的情绪中出来，一低头看到了厉沉打来的电话。
顿了顿，看向不远处关闭的包间门，手指轻滑，接通了电话：“喂？”
“……还敢接电话？”
原本的怒气冲冲在书奈接了他的电话，听到书奈婉转微脆的声线的时候，竟然奇迹般的平了下去。
但是书奈这么久不回他的消息，还很有可能是和厉之衍先通了电话这件事还是让他很生气。
厉沉的声音就是强装出来的怒气。
有些怪异。
他演技太差，书奈没听出来，疑惑道：“你感冒了？”
“……”厉沉动了动嘴唇，“昂。”
“多喝点儿热水。”
厉沉：“……”
“还有什么事儿吗？”书奈垂眸看了一眼时间。
“有！”厉沉不忿地磨着牙，问她，“你什么时候来医院？”
“嗯？”
包间里似乎传来什么争吵的声音，说是争吵，但听不到王翠霞的声音，倒是能听到范直的声音，书奈有些心不在焉。
“……”厉沉额角青筋猛地跳了跳，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似的，“你到底在哪儿？到底在干什么？！”
书奈已经隐约听出两人的‘争吵"还是因为钱的事情了，嘴角不仅露出些略显凉薄的笑。
回神儿之后意识到厉沉的话，她顿了顿，清丽的眉头一挑，“厉二少，您这样的话真像是在问女朋友，但是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好像没这层关系吧？”
言下之意是厉沉管的太宽了。
厉沉脑袋里的一根筋猛地一抽，英俊的脸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顿时通红成一片，抖了抖嘴皮子，发音不太标准的嗤笑一声：“你、你想什么好事儿呢？”
不等书奈在说话，电话就直接被他挂断了。
厉沉心脏都加速了许多，他眯着眼睛四下扫视一眼，拄拐大步走了几步，手抖地推开窗户。
冷风一吹，他手就更抖了。
厉沉俊脸红到耳朵根，又面无表情，一抬手，狠狠地拿左手朝右手手背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