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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以前，书奈可能还会有感触。
只是在这么多事情过去之后，他们的骤逝对书奈而言，也已经成了一道疤——一道曾经结了层一碰就疼的，随即结上层厚厚的痂，到现在只剩下痕迹，碰也如同劳而无功的疤痕。
书奈只朝她轻轻一笑，而后垂眸扫了一眼手机。
解锁了手机，屏幕上赫然有纪准的消息。
纪准：【解决了。】
书奈眉眼垂了垂，发了消息之后，退出界面的时候看到了有两个联系人的消息。
一个是厉之衍的，另一个是厉沉的。
厉之衍怀疑她，会发消息来试探她这确实没什么意外的；
但是，厉沉？
他不是一向讨厌她吗？
躲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和她发消息？
书奈不禁疑惑的挑了一下眉，刻意看了一眼登录的微信号——
确实是她常用的那个号码没错。
想了想，她又登录了加了厉沉的小号，拖着屏幕刷新了一下，联系人厉沉的消息框除了系统自动的打招呼的话，就不见任何消息。
不大对劲。
书奈歪了歪脑袋，真以为厉沉找她有什么正事儿，正要换号去看，突然听到叫她的声音。
“……奈奈，你在听吗？”
书奈恍神，轻咳了一声：“抱歉我走神了，您刚刚说什么？”
“我妈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果真是从小就没了爸妈的孤儿，连基本的教养都……”
“——阿直！”
范直被书奈怼了一路，在王翠霞面前长了胆子，抓住机会就开口训，还没说完就被王翠霞喊断。
“妈，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范直丝毫没意识到不对，抱臂不爽的看着书奈。
在外人面前也丝毫不给王翠霞面子，可见王翠霞平常在家的地位都有多低。
王翠霞显然也习惯了这种待遇，尴尬的朝书奈一笑：“奈奈，你别介意他的话，他就是从小被宠大了……”
“我明白。”书奈唇角笑意浅淡，“表哥都要三十了吧？叛逆期还没过去，可见您和您丈夫把他宠成孩子了。”
她语气淡淡的，听上去也不想是嘲讽，偏偏话里就没什么好意思。
范直又想发火，被王翠霞警告的看了一眼，他突然就想到了这次叫书奈来是干什么的。
范直咳嗽了一声，有些不甘愿的顺着王翠霞的话说：“对不起啊，我这人心直口快，没什么恶意。”
“……”书奈不置可否，转移开视线，也不说话。
范直恼怒的额角直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