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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身进去。
脚步刚踩上地面就看到办公室靠里的休息室门前，厉之衍背对着她解西装扣子的动作。
修长的手指轻巧的解开扣子，厉之衍仍没回头，声音沉沉：“帮我做一杯冰美式来。”
出于当年给纪准做秘书的肌肉记忆，书奈差点儿就应了，还好理智控制住了她：“……厉总，是我。”
厉之衍听到她的声音，猛地转过身，线条分明凌厉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错愕，随即又一点点沉了下来：“——怎么是你？”
书奈眨了一下眼睛：“就是我啊。”
她顿了一瞬，解释道：“孟特助说您找我。”
书奈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了两步，鼻尖耸了耸，似乎嗅到了一种浓重的木材味儿。
“孟启？”厉之衍沉着脸重复了一句，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孟启现在已经这么大胆，敢假传他的话了？
原本平静下的心绪在看到书奈的时候又一点点重生起来，像是燃烧的星星点点的火星，态势不大，却燃遍一方。
厉之衍冷沉着脸，指尖在西装扣上烦躁的一敲：“他说错了，我没找你。”
书奈“哦”了一声，目光不受控制的往厉之衍黑西装上落，顿了顿，没忍住的问：“厉总，您这是去哪儿了？”
她今天早上还是亲眼看着厉之衍出门的，甚至中午那会儿也看到过他。
厉之衍哪次出门不都是西装革履，熨烫妥帖，细致的不见一丝褶皱？
然而他出门那会系好的细长的黑领结已经被随手团成了一团，此刻正随意的扔在桌子上，似乎刚从兜里拿出来似的。
入目的黑色平驳领西装面前身后各沾满着灰尘碎屑，闻着味道像是木头的碎屑，味道浓郁呛人。
书奈不喜欢闻这种味道，不由得抬手掩了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厉之衍再去解扣子的动作一顿：“怎么？味道很难闻？”
“倒也不是。”书奈摸了摸鼻尖，忍了忍又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您这是去森林旅游了？”
厉之衍：“……”
书奈已经尽量捡客套的话来说了，这味道，完全不是森林里清新潮湿的味道。
他去干什么了？
厉之衍觉得有些话还是不能坦诚说，尤其还是在书奈面前。
厉之衍斟酌了几秒，缓缓的说道：“没有，这是我最近新换的香水。”
香水？
骗鬼呢，谁家香水是这个味道？？
书奈疑惑的皱起眉，还没说话，就听厉之衍接着说：“木质调的，你可能闻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