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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夜玄清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连忙宝贝似的将丹药小心放到一个木盒子里。
他还时不时拿出来捧在手心里看着，仿佛这样就能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尊，就能证明自己在师尊心目中的价值一样。
然而他旧伤迟迟不好，每日遭受的痛苦更是难耐。
血肉长合，每动一分都能牵扯到伤处，好几次夜玄清都疼的冷汗直流，可他仍旧执拗地不肯把丹药吃了。
等苍何担心夜玄清伤势，亲自上门来看望对方的时候，就看见他脸上血色褪尽，狼狈地倚在床边闭目养神的模样。
他面前还放着一个木盒，里面存放的东西大抵格外珍贵，否则他也不会死死抓着它，指节明显，分明是用尽了力气。
“夜师弟！”苍何惊讶地大步向前，面上满是担忧之色，“怎么看你脸色这么难看，伤势还没好转吗？”
“你可千万别再乱动了，血都渗出来了。”
苍何急急上前按住夜玄清的肩膀，他的手温度滚烫，落在他身上，引起一阵颤栗。
苍何……那个代替他待在师尊身边，享受师尊所有亲近的人。
夜玄清眉宇痛苦，看向青年的眼神隐隐透出几分嫉妒。
“……苍师兄。”
他的语气很冷淡，苍何却迟钝地没有察觉。
见他唇色惨淡，面上毫无血色，苍何还以为他是痛极了，忍不住开口劝慰。
“没关系，痛就喊出来，你我都是同门是兄弟，不用如此拘束。”
他说着，目光一转，终于看清了夜玄清手中木盒里装的东西。
“这是……”苍何大惊，再看向夜玄清的眼神中满是不赞同。
“师尊给你的丹药为何不服下？怪不得你身上的伤迟迟不愈。”
“无碍，我自己能扛下来。”
夜玄清不自在地将手里的木盒合上，想要藏起来，“这点儿小伤……不值得服用这么珍贵的丹药。”
这是师尊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他珍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自己服用？
师尊心疼他，他却不能再浪费师尊的一番心意！
痛也好，痛能记得更清楚。
夜玄清心里这般想着，见面前的苍何满脸怔色，还以为对方是艳羡自己能有师尊亲赐的珍贵丹药，也终于在他面前微微得到了几分优越感。
他只顾着说话，根本没注意苍何越来越奇怪的神色，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
苍何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不过是现在拥有了师尊的宠爱，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曾经才是师尊唯一的徒弟！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没想到师尊这么关心我，这么珍贵的丹药也愿意给我，我这个做弟子的当然要懂得珍惜，也不枉师尊对我的……”
夜玄清语气生硬，声音却仿佛带了扎人的刺，炫耀一般张牙舞爪的，像是要逼退眼前被他视为敌人的青年。
“咚”的一声，苍何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瓷瓶打断了夜玄清还未说完的话。
“师尊给你丹药是为了让你快些痊愈的，你怎么能硬挨着？”
“只是丹药而已，你不舍得用，师兄这里还有很多。”
对上苍何认真的眼神，夜玄清张了张口，嘴里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苍何还以为他这是承受不住痛苦，连忙打开瓷瓶，随手倒出一颗丹药来往夜玄清的嘴里塞。
“有伤不治？夜师弟，你都是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做这般没有分寸的事！”
“快，赶紧把药吃了，别让我们担心……”
苍何手里的丹药离他越来越近，那样熟悉的丹香萦绕在鼻息之间，夜玄清像是彻底不能动了。
他任凭苍何的动作，丹药顺着咽喉咽下去，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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