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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理桌腿时，需要移走桌子上和抽屉里的东西。
程平安在清理抽屉时，在里面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两个青年，他们互相搂着对方的肩膀，笑的灿烂。
老人发现程平安在看照片说道：“这是我的战友。”
“您当过兵？”
程平安越看越觉得照片中的人有些熟悉，只是一时也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是。”老人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
“嗯！很好。”
“那你们现在还会经常见面吗？”
“见不了了，他去世了，很多年前就走了，这是我们在一起拍的最后一张合照。”.
老人弯下腰拿走程平安手中的照片，细细端详了起来，并不时用手摩挲着。
“他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
章秋阳也凑了过来，看到老人情绪低落，想要缓和一下这种气氛，开口说道：“爷爷，你们年轻时都好帅气。”
老人闻言，果然露出一副笑意，“是啊，那时队里都说我们俩是队里最好看的。”
“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程平安脑海中还在寻找着这幅他觉得有些熟悉的面孔。
“肯定是你记错了，爷爷去世那会，估计你还没出世呢！”章秋阳说道。
“是啊，那时你们还没出世呢，他走时也才二十来岁，都怪我，要是我当时听他的话，不去追那群逃跑的毒贩，等着队里的人来，他也不会因为救我，而埃了敌人的子弹。”
一想到当年的事情，老人情绪激动，懊恼曾经自己的所为，害死自己最好的同伴。
程平安站起身来拍着老人的背部，安抚老人过度激动的情绪。
老人用力吸了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但眼中的哀愁却越来越浓重。
许久没有和人说过年轻时的故事，而今这两个年轻人的到来让老人打开故事的话匣子。
“当年他走了以后，我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想着就这么也走了算了，但是我想起，他还有父母，还有弟弟妹妹，我也有父母要照顾。
我还是挺过了那段时间，我帮他照顾好他的父母，送他弟弟妹妹上了大学，如今他的父母，我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我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什么地方好去的，只能来这里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如果那天死了就死了。”
说到这里，老人竟流下泪来。
程平安和章秋阳也被老人的情感所感动，他们不知道两位老人究竟一起经历过什么，但这份友情世上难得。
他们把老人扶到床边坐下，程平安去给他倒了一杯水，老人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轻轻地喘了口气，说了声“谢谢。”
程平安无意间撇到老人床头叠放着的一件老式军装，他突然想了起来，他是在哪里见过照片中的这个人。
就是在章秋阳他们老板女儿张涵玉葬礼上出现的那一个浑身是血的幽魂，这个小女孩当时还是他送走的，他记得很清楚。
他记得当时他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幽魂，在葬礼上游荡，那个幽魂还和自己对视过。
他就是穿着这样一件老式的军装，脑袋上还有一个被洞穿的伤口。
“爷爷，你还想再见一见他吗？”
程平安知道，这也许是老人的最后的愿望了吧，也许也是那个一直游荡在外的那个幽魂的执念了。
老人被程平安说的话震惊。
章秋阳忙拉过程平安小声说道：“小安，你乱说什么，一个活人，一个已经死去几十年的人，他们怎么见面啊！”
“想，我想见他，如果能再见他一面，要我现在去死也行。”
老人一手撑着床沿，因为过度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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