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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醒幽摇头,“肃月此人行事一向捉摸不定,又很能隐藏心思。”
“行吧。”江昼吟侧目,一只手臂搭在窗沿上,看着坐在院中安静沉默的秋期,秋期所经历的他只看到冰山一角,其中酸楚难过也不能真切体会,但江昼吟挺喜欢这孩子的。
江昼吟大刀阔斧地伸出一条腿搭在傅醒幽膝上,“酸了,给按按。”
傅醒幽先是一怔,神色带出几分新奇,这搁到三万年前江昼吟这条腿肯定是保不准的,可如今傅醒幽宝贝的很,一点儿都不反感,给江昼吟细细揉搓。
竹韵不是个省油的灯,在摘星楼连续两日没见到秋期跟林邡,上次挤压的火气跟胜负欲无从宣泄,竟然于这天清晨派自己的侍女找了来,然后被慕洗风挡在门外,彼时慕洗风怀里揣着兔子,拒绝人后有一搭没一搭抚摸着兔毛。
那侍女瞧这兔子皮毛光滑洁白,竟然一丝杂色都没有,偶尔蹭蹭慕洗风的手臂显得很有灵气,她跟着竹韵,这段时间在凌天盟横着走,那些传闻中的长老见到她都要给几分薄面,毕竟是肃月仙尊道侣的侍女,这叫她一颗心都飞到了云层上,觉得世间万物随意拿取,张口就跟慕洗风要:“我瞧你这兔子可爱,给我吧,若是讨得竹韵仙子的欢心,少不得你的奖赏。”
慕洗风一愣:“什么?”
“兔子!”那侍女以为慕洗风耳背,拔高嗓门:“兔子给我,快点儿!”
慕洗风本来不打女人。
但这侍女在一阵罡风下横飞出去,越过两个楼阁,一下子摔在路过的凌天盟盟主谢洪元脚下。
“好!打得好啊!”骑跨在墙头的林邡一个劲儿鼓掌。
谢洪元身侧还跟着肃月,二人正在商量大婚的相关事宜。
谢洪元惊讶:“怎么了这是?”
那侍女摔得七荤八素,看到肃月立刻拽住他的袍角嚎啕大哭:“尊上,您可得为奴婢做主啊,是昼吟仙君的大徒弟!”
肃月:“……”来宾八千,你们就非得招惹那个院子的?
“慕洗风?”谢洪元看向肃月,小声说:“陆终然看准的接班人,曾经放下狠话,六界之内谁敢废了慕洗风,他就废了对方全宗!陆终然可不好惹,更别说慕洗风的师尊是江昼吟,那也是个硬茬子,还有慕洗风的师弟傅醒幽也护短……”谢掌门越说越觉得全是刺头,竹韵的婢女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他出面得罪对面一票人,当即一拱手,“本座想起来宗门中还有些事,尊上,先告退了。”
肃月:“……”
谢洪元脚下生风,一溜烟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