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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我困惑他为什么这么说,他便弯身,凑前来,眨巴着眼睛观察我,我从他那双鸢黑的眼睛里看到了海浪的发愁,已经飞鸟的坠落:“梵妮莎小姐你呀,明明可以为我挡子弹,却始终不愿意和我去吃一顿早餐或晚餐……”
夕阳的光辉包裹着我们,时间的浪潮裹携着我们往谁都挣脱不开的黑夜走去。
狂乱的晚风中,他直起身,抬手将耳边乱飘的鬓发按住,这一刻,他似乎就是忧郁与温度本身,想要用那双眼睛清晰地笼罩我:“这种愿意为我舍命却不愿意靠近我的冷漠,真让人伤心。”
“……”
“那您又是为什么,一定要与我吃饭呢?”我反过来问他。
不得不说,我还是有从之前那些太宰治身上学到点东西的,例如像现在这样,将问题在适当的时候踢还给提出问题的人。
“您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这并非错觉。
我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太宰治打从我们相遇起,他的存在、他的目光似乎无处不在。
就此,我的表情变得有些冷淡,我率先问他:“是因为您之前所说的,担心我吗?这是一种必然的因果吗?太宰先生?”
他一开始没明白我的意思,只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我表情上的变化,我便继续问他:“您说您担心我,是因为之前的车祸我救了您,但人与人之间,?真的会因为一个人救了另一个人,后者就会对前者产生除了感激之外的感情吗?”
“大部分会。”太宰治虽然困惑我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认真回答了我:“心理学上所谓的吊桥效应就是这种因果关系的极致。”
“哪怕对那个人来说,所谓的救助只是举手之劳?”我问:“甚至换另一个人也一样。”
“是的。”太宰治又无奈地笑了,似乎在取笑我的无知与茫然。
但是那种笑并不附带讥讽和嘲笑的意味,他慢条斯理地、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地告诉我:“梵妮莎小姐,人类是一种十分奇怪的动物,不擅长应对陌生人的好意与善意,这或许来源于历史,在漫长的适者生存的进化中,人类面对同类和天敌时本能中的多疑与警惕一直存在,即便到如今这样的文明的社会,当陌生人向自己表达善意时,我们也会存在这样的防备,但与之相对的,是一种超越所有亲密与无私的、近乎可怕且陌生的感动——明明我们素不相识,也没有任何利益趋使,你却愿意救我……”
一字一句的言语缓慢地诉说着,22岁的太宰治像一棵扎根于晚霞夕阳中的枝桠,浓黑的发、浓黑的眼都藏着来自深渊的花。
这样的人对我说:“或许那天你救我时也让我产生了这样的吊桥效应,你知道的,那天我的状态太差了,那样的我遇上了你,我的心跳都比平时大了几倍,梵妮莎小姐,自那天起,我就一直忘不掉你,我想我爱上你了,我喝醉时都会想起你这双漂亮的蓝眼睛,我还会梦到那天车上C放的那首歌,它让我觉得我们一定早在这之前就已经相爱过,你看,梵妮莎小姐,一切都是多么的巧妙,所以我会担心你的安全,也近乎直白地想要靠近你。”
我几乎被他的这番话钉在了原地。
我不理解他。
更不理解他这些话的基础是什么。
依我对「太宰治」这个人类的了解,他几乎不可能对我说这样直白而坦率的告白……这应该算得上是人类文化中的告白了吧,那么多个世界,他无数次的、无数次地对其他女性说过类似的话,却从未这样,对我说起这样的言语。
我下意识觉得他是在欺骗我,我知道,他会哄女性,我可能现在就是他目标中的一个,这样的话他总是信手拈来。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有关于「太宰治」这个渴望死亡的人的浪漫,实则是一种残忍。
于是,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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