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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可有新来的?”一个挺着肥肚的将士天黑后就来到洗衣局找新鲜。
“没有没有,大人,还是这些货色!要不你挑挑得了!”
掌事姑姑嬉皮笑脸的招呼着肥肚将士,她时刻记得她儿子的两条命在军营吊着,丝毫不敢松懈。
“这些?老子早就玩腻了!真没新来的?”
这时一个女子给肥肚将士使了个眼色,将嘴驽向小黑屋,他便意领神会了。
“姑姑是嫌我们给的好处太少还是想将好的留给谁,故意看不起我们?”肥肚将士一边推开老婆子,一边走向小黑屋。
“大人,我哪里敢骗您啊?是真的没有,大人···那里面···那里面是一个···一个疯病人··”
老婆子话未说完,那肥肚便一脚踹开了小黑屋,吓得苏黎握紧木簪缩在墙角。
一丝微弱的光照了进来,紧接着一个高大肥胖的男人拿着烛台放在污渍油腻的桌上,映着人影在墙上晃来晃去。
“姑姑,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新人?哼!来,让大爷瞧瞧!啧啧!难怪姑姑藏着掖着,这可是上等的货色啊!”肥肚一边用烛台照着苏黎的脸,一边舔着嘴唇,垂涎三尺。
“大人,大人,不是老奴故意诓骗,这丫头新来的不假,但万万动不得啊!”
“动不得?进到这里面的还有动不得一说?姑姑,你是欺我无知还是找打呢?啊?老子今儿个还偏就要动她一动,给我起来!”
肥肚说着就像拎小鸡似的将苏黎提起扔到土炕上,那土炕只有一张破席,苏黎眼看大难将至,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她···她身子有病,要不怎么会被关进这里呢?她是皇上亲自下令送来的,就怕传染给别人啊!”老婆子已经吓出了一身汗。
“你这个老太婆,连皇上都搬出来了!敢说一个假字,可是死罪!”那肥肚虽然不信,但明显往后退了几步,贪生怕死乃人的本性。
“大人,你也看到了,这女子貌美如花,整齐利落,为何会被关进这里?她本是太和殿的侍女,因行为不检点得了怪病,和她有染的男人全身皮肤会慢慢溃烂流脓,直到深入肺腑而亡!她···她身上也一样,所以皇上命人将她扔进这个腌臜地自生自灭,大人若不怕,大可以解开她的衣服瞧瞧!”老婆子赌了一把。
“那···还是算了!真是白瞎了这么漂亮的脸蛋,走走走!晦气!”肥肚一听说她得的是花柳病,闻之色变,比兔子跑的还快。
苏黎在洗衣局的第二天还是被关在小黑屋里,吃喝拉撒都在这,又脏又臭,她的精神已经萎靡,那姑姑说过了今晚才让她出去干活。
此刻她才体会到什么叫无能为力,什么权谋,什么抱负,都是建立在相对公平的基础上,即便蚂蚁啃大象,也得是强壮的蚂蚁和病弱的大象。
终于盼来了天亮。
“吱~”门开了。
“苏黎,出去干活啦!”掌事姑姑这刺耳难听的声音,此时却是苏黎最想听到的。
她赶紧起身随她出来,仅仅两天,就让她觉得度日如年,久别的阳光刺的眼睛疼,虽然这院里的空气依旧不新鲜,但比起那发着阵阵恶臭的阴冷小黑屋好很多了。
“喏!这些衣服,今天洗完洗干净,听见没有?”
“听见了。”
苏黎话不多说,挽起衣袖就干起来,洗衣服又不是要命,只要不是她的贞洁,就算去洗贡桶也没什么要紧。
“就是她!一身的脏病!真恶心!呸!”苏黎旁边的女子一边骂一边给地上啐了口唾沫。
“离她远点!真晦气!”另一女子直接将洗衣盆挪出了八丈远,生怕被传染上。
“喂!新来的!懂不懂规矩啊?没看见花姐这也有一堆衣服吗?还不赶紧一块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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