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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栖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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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霖(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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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

    这场仗打了三天。

    回来时,都已伤痕累累。

    听闻周攰更是差点断臂。

    朱旬听闻他们归来,便在营前待他们。

    朱旬不敢看那景,凄惨,不可睹。

    周迢纵伤痊愈也不至于如此吧。

    朱旬眼看邓郁之来了,她忙拄着拐杖上前招呼,他也病恹恹的不理他,“怎么了?”

    “你没看到吗,败了。”

    朱旬心头一跳,“你受伤了吗?”

    她跟着邓郁之,邓郁之却摆摆手,“你自己这腿都那样,别掺合我了。”

    见朱旬还是那副模样,他勉强笑笑,“敌是狠,我这个文人军师都差点送命。”

    朱旬闻此便没说话,目送邓郁之便离去。

    她又看到了康一,她走近才发现,他的眼睛哭肿了,红涩的眼珠,眼皮发暗紫。

    “康一,怎么了。”

    康一摆摆手不说话,见朱旬还在问,便小声戚戚道,

    “陈平死了。”

    朱旬怔住,呆在原地。

    “他死前,还说,他苦命的孩子怎么办。”

    话毕,康一已哭成泪人。

    众将士对哭声似乎不见怪。

    朱旬头上被冠上了罪恶感。

    她不敢再看,再听。转身回帐,却发现周攰在身前。

    她竟出神没发现。

    他的胳膊缠满绷带,尽管如此,还能看到浸了许多血水。

    朱旬心被揪在了一起。

    她与他无仇,可他与他有仇。

    她安抚自己的内心,抛下拐杖,小跑过去。

    她的腿疼痛十分,可她似乎无感。

    她这点小伤疼,在生死离别的大事前不值一提,薄如毫末。

    “殿下。”

    周攰没理她。

    朱旬也没说话,跟着他进了营帐。

    “殿下,我去给您和伤士们顿些参汤。”

    朱旬在门前,看他还未开口。

    这是他最有把握的一场仗啊。

    朱旬噙着泪,奔去伙房。

    李景却如没事人般,捣着面团。

    他看看朱旬,“我就知道你会来,特意等你。”

    “又做了些什么?”

    “你心疼了?”

    “周攰等人,与丞相大人终将分败。”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朱旬镇声,“你对他们怎么了?”

    “伙食里面放了点东西。”

    朱旬无话,“他让你如此做?”

    李景嘴里叼了根草,看着还有几分自得,“嗯。”

    朱旬默声,拿着些补身子的药,慢慢洗着,再缓缓捣碎,一齐入锅熬制。

    李景眼皮跳跳,“你帮他们?”

    朱旬笑笑,“周迢犯下的罪,我替他赎。”

    李景嘟囔,“妇人败心。”

    朱旬心中莫名其妙生了股无力。

    她如今对周迢,他的行为,他的人,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朱旬瞥了眼他,

    “我想与丞相大人见一面。”

    李景道,“现在军中乱,这样也是个机会。”

    朱旬垂眸,将药汁从锅中一勺一勺乘在小碗中,把他们放在木盘上。

    朱旬冷冷说,“明日吧。”

    “在后山,太阳落山的时候。”

    李景点头,别的不说,朱旬办事还是有些分寸。有了交代便离去。

    她一人在伙房待了半天。

    她一人一个一个将这药汁送往个营帐。

    邓郁之看着有些不忍,“阿旬,不必如此,不是你犯的错。”

    “天寒,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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