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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晚看着顾淮一步步地向自己走来，随后在她旁边站定，紧接着，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勺，把她按进怀里。
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萦绕在鼻尖，是令她安心的味道。紧张和压抑都悉数消散在他怀里的那一方天地，黎晚突然有些脱力的累。
在看到刀刺过来的那一刹那，她也是慌的，怕的。现在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顾淮仍旧没有开口，只是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丝，带着浓浓的安抚。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手臂上的伤口，一双狭长幽黑的桃花眼里又晕开抹戾气。
他唇线紧绷，努力压制着阴冷的气息。
药水洒上。
钻心的疼痛瞬间汇聚在一点，黎晚忍不住一颤，闷哼出声，环住他腰身的那只手不自觉地加大了点力气。
感受到周身的低气压，医生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伫立在眼前的男人。
顾淮冷冷地看他一眼，“继续。”
腰间的衣服被泪水浸湿，顾淮的心也泛着细密的疼，呼吸都窒了窒。把她揽的更紧了，固定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回头看，忍不住低声轻哄。
“晚晚乖，别看。”
“没事了，上完药就不疼了。”
嗓音似是揉进了沙砾，尤为暗哑低沉。
顶着冷冰冰的目光，医生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很快就上好了药然后把黎晚的胳膊包扎起来。
“胳膊和肩膀上的伤都没有大碍，注意不要碰水，药需要一天换一次……”
顾淮认认真真地听医生讲注意事项，一一记在心里。
从医馆出来的时候，夜色更深了，月亮和星星都消失不见，只有街灯和从附近店铺里映出来的光。
顾淮双手抄兜，周身被颓倦和冷冽包裹着，除了那次和他提分手的时候，黎晚就没再见过顾淮这副挫败又低落的模样。
她走上前，语气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顾淮……”
“你是不是生气了？”
顾淮垂下眼眸，凝视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喉咙里溢出淡淡的“嗯”字，坦然承认。
视线与他相触，黎晚怔愣良久。他漆黑的眼眸里似是有驱不散的阴霾。生气，自责，后怕，担忧，心疼交杂在一起，彻底乱了他的心神。
绯红的嘴唇紧抿着，黎晚上前一步，没受伤的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身，脑袋在他宽厚胸膛上轻蹭几下，柔声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医生说伤口没有大碍了，你放心。”
顾淮第一次没有抱住她，眼神飘向前方，淡声开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黎晚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把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顾淮眉头皱的更紧了，“为什么不直接报警？你自己一个人过去有多危险你不知道？”
“我怕陆洲听到，走远点报警的话我又担心期间会发生什么事来不及阻止。”
“所以你一个人冲出去去救她？黎晚，你挺能耐啊？”
“我那不是有把握自己打得过他嘛……”看着他阴沉的脸色，黎晚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顾淮避开她的伤口处，轻轻地抬起她受伤的胳膊，冷呵一声，“既然打得过，那这伤怎么解释？”
“我……”
“如果你再晚一秒躲开，那把刀就不是刺伤手臂这么简单了！黎晚，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有多害怕！”
怒气压不住了，顾淮吼了她一句。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冲动。可是当时情况比较急，你也知道陆洲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前前后后骚扰过我好几次，所以那时我担心他会对柯雨……”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淮打断。
“所以，除了我遇见过的那一次，他还找过你？这件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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