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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一愣，话语里带着嘲讽，“当初？呵，当初还有人说过永远不会和我分开。”
顾淮的视线落在黎晚身上，手心握紧。当初她不告而别，回来的时候却也没有告诉他，如果不是那天偶然遇见了，她是不是都没打算来找他？
黎晚心里酸涩，眼眸泛起水雾，软糯的嗓音里带着哽咽，“顾淮，我……”
顾淮近乎狼狈地站起来，生怕自己心软，薄唇冷硬地抛出两个字，“让开。”
冷冰冰的语气让黎晚怔愣几秒，脸颊都苍白了一度，她眼睛睁得溜圆，努力不让眼泪掉落，无措地把东西一股脑塞进书包里，然后站在过道边给他让路。
被她流露出的难过刺痛到。
对她，他终究是狠不下心来。
擦肩而过的瞬间，顾淮闭了闭眼又睁开，叹气声微不可察，他拿过黎晚的书包，然后攥着她的手腕就拉着她往外走。
柯雨恩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顾淮腿长步子大，再加上走得急，黎晚吃力地跟上他的步伐。
他攥的太紧，黎晚的手腕处泛着疼，但她一言不发，默默忍受着。
黎晚难过地吸了吸鼻子，现在的顾淮不会哄她了。
一路上，两人收获了不少目光。人们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a大清冷矜贵的高岭之花竟然也会牵着女孩的手？
顾淮就这么沉默地牵着黎晚走，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上的力道无意识地加大，黎晚有些委屈，嘴巴撇了撇，哽咽嗫喏，“顾淮，我手腕疼……”
黎晚感觉攥着她的力度立刻松了些，心里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冷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疼也受着。”
鼻尖一酸，胸口也闷闷的，“哦……”
把人带到一栋楼的后边，没多少人经过。顾淮终于停下脚步，把她的书包挎在肩上，用了点力道把人抵在墙边，然后双臂往墙上一撑，把她困在身前。
被熟悉的清冽气息包裹着，长且翘的睫颤了颤，黎晚掀起眼皮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恍然如梦。
褪去了青涩和稚嫩，少年的脸部轮廓更加凌冽清晰，眉宇间更显深邃，整个人的气质稳重了不少。
四目相对，眼里倒映着彼此的身影。
顾淮率先开口，嗓音暗哑，“咖啡馆相遇那天是你回来的第几天？”
黎晚低垂着头，低声回答他，“第六天。”
顾淮冷呵一声，“所以你回来一周了都没想过去找我？”
黎晚慌乱地解释，“我想去找你的，可是刚回来事情有些多，而且……”
顿了一下，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怕你不想见我……”
顾淮喉咙滚动几下，语气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溺宠，“我是不想见你。”
黎晚失落地垂下眼眸，抿唇不语。
顾淮又问她，“为什么回来？”
黎晚的后背紧贴着墙，手不自觉地扣着衣服，对上他的视线，认真地说道：“因为想把你追回来。”
顾淮心跳漏了一拍，语气却透着嘲讽：
“黎晚，是你先不要我的。”
“我是你的玩具吗？想要的时候就要，不想要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扔掉？”
“不是说好聚好散吗？”
“不是说讨厌我吗？”
黎晚垂眸，他都不叫她黎小晚了。
见她一直低着头，顾淮骨节分明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嗓音阴沉又愤怒，“说话！”
看着他眼眶变得猩红，黎晚一路上强忍着没掉的眼泪也啪嗒地落下来，滴在顾淮手上，也滴在他心里。
黎晚上前一步，环住顾淮劲瘦的腰身，紧了紧双臂，把脸埋在他怀里，泪水瞬间洇湿了他的衣襟。
“不是玩具……”
“也没有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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