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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耐烦地抬手遮住眉眼,绯红的薄唇紧抿,面色有些颓然。
他想给黎晚发消息,可是已经十二点多了,他怕会打扰到她。
思索片刻,顾淮在三人群里发了条消息,就把手机扔在一边。
【台球厅,出来喝点。】
江忘和祁深两个夜猫子自然还没有睡,收到消息以后,他们立刻赶了过来。
他俩都有台球厅的钥匙,到了以后便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屋里一片漆黑,两人吓了一跳。
“淮哥,咋不开灯?”
江忘打开灯,和祁深一起朝沙发走过去。
看着顾淮有些颓丧,祁深眉头皱了皱,“发生什么事了?”
顾淮背靠着沙发,捏了捏眉心,“今天是我妈的生日,我刚回去了,但是没让他们知道。”
江忘和祁深对视一眼,明白了顾淮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们三个从小就认识,有一次江忘和祁深被人欺负,顾淮帮了他们,从此两人就一直把他当成“老大”。
后来顾淮去了他爷爷奶奶那里住,“铁三角”分开过一段时间。等他再回来时,对身边的人都很冷漠。
可江忘和祁深从小就心大且话痨,丝毫不在意顾淮的冷脸,即便是被骂,也还是整天整天屁颠屁颠地去找他玩。
顾淮这人其实对朋友很义气,不然江忘和祁深也不会一直跟在他后面。
顾淮嘴上对他们百般嫌弃,可如果他们有了麻烦,顾淮总是第一个冲出来的。开了台球厅,顾淮也不忘给他们一人配一把钥匙,他们随时可以进来,东西可以随意取用。
两人对顾淮的事很了解,知道他和家里人的关系。
“淮哥,你是不是已经不怪他们了?”
顾淮眼神有些茫然,他不知道。
江忘去拿了酒和杯子,一一满上。
“算了,别管了。淮哥,跟着你的心走就好,我们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对!兄弟俩都陪着你呢!”
顾淮蓦然笑了一下,接过杯子,和他们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三人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好不尽兴。
第二天中午,正睡着的顾淮被疼痛惊醒,他捂着一阵一阵抽着疼的胃,脸色有些苍白。睁开眼睛,对光亮还有些不适应,抬手遮了遮眼。
他艰难地坐起身靠在沙发上,看着四歪八扭地睡在地毯上的两人,一脸嫌弃,突然感觉胃更痛了。
他双眼紧闭着,踢了踢地上的两人。
江忘“嗖”地一下直起身来,起的太猛,脑袋发晕,还不忘瞎咋呼:
“谁他喵的在偷袭老子?!”
祁深被他吵醒,也坐了起来,揉着头。
脑子断片了片刻,祁深先反应过来,看着一地的狼藉,他们昨天是喝了多少?
顾淮胃疼得难受,脸上渗出汗珠,说话断断续续的,“靠,你们……俩的眼睛是……出气用的?看……不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