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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晚见顾淮僵在原地，有些疑惑，往前探了探头，又叫了声，“淮哥？你怎么了？”
顾淮：“……”
一股闷气憋在心里，他闭了闭眼，咬了咬牙，舌尖轻抵腮帮，“黎小晚，你……”
“你可快闭嘴吧你！”
“你不是要听我叫你哥吗？我看江忘祁深还有你那帮兄弟都这么喊你。”
顾淮：……特么的谁要和你做兄弟了？
江忘从后门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黎晚叫的“淮哥”。
“卧槽！”他一脸震惊，“不是吧不是吧，淮哥，你和小仙女……处成兄弟了？还是说你俩结拜了？可你不是想追……哎呦疼疼！”
江忘的话还没说完，顾淮的胳膊就用力往后一顶，正中胸膛，他便捂着胸口嗷嗷直叫。
顾淮给了他一个威胁加警告的眼神，江忘瞬间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说漏嘴了，捂着嘴巴，又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黎晚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此刻一心扑在收作业上。
“哥也叫了，现在可以帮我收作业了吧？”
小姑娘的眼睛似有繁星点缀，亮晶晶的，看得人心头柔软。
顾淮捏捏眉心，起身走上讲台，抬起手敲了敲多媒体的台子，“英语作业，早读开始前全部交到黎小晚那儿，被我发现有谁没交的，别怪我去找你聊天。”
班里又是一阵寂静，然后就是各种小声的议论。
“顾淮刚刚说什么？”
“我是不是听到了收作业三个字？”
“快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
“特么的我也觉得我在做梦！卧槽！那就是说我俩现在还在床上睡觉，那我们今天不是要迟到了？醒过来醒过来！”
“你特么***吧！摇我做什么！你正在做梦，梦里有我，那我又没在睡觉！要迟到也是你迟到！”
“那你快打醒我！”
“梦里怎么会疼呢，憨批！”
这两人和黎晚隔了一个过道，听见他们对话的黎晚：“……”我看你俩都挺像憨批的。
不是被顾淮吓傻了吧？
见底下的人没什么动作，顾淮随意地斜靠着墙，眼神微眯，声音冰冷，“有问题？”
众人：“没有没有没有！”
然后就是各种兵荒马乱。
“谁的写完了？”
“我也要一份！”
“算了，我胡蒙吧，反正都是选择题！”
大家都刷刷地动起笔来，顾淮点点头，满意地收回视线，准备回座位上。
余光瞥到一股阴冷的视线，顾淮微微一愣，对上了陈安的眼神。在他看过来的那一瞬，陈安立刻掩饰住了眼里的嫉妒与不甘。
顾淮俯视着他，冲他轻蔑一笑，狂傲又张扬。心里暗道：怂货。
不一会儿，大家纷纷把试卷往黎晚这边传。她惊讶的嘴唇微张，扭过头看顾淮。
眉间微挑，顾淮一脸邀功地看着黎晚，“怎么样？”
黎晚一脸崇拜，竖起大拇指，“淮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顾淮：……没完了是吧？
后来，姜笑批改作业的时候，看见顾淮的名字，忍不住揉了下眼睛，认认真真地又看了一遍，确确实实是顾淮的。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家表弟交上来的作业，姜笑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又拿出手机咔咔一顿狂拍，留个纪念。然后正襟危坐，准备改试卷。
她嘴里念叨着正确答案，aad，又嘀咕着顾淮写的bbaad……嘴角的笑意僵了僵，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莫慌莫慌，这题，往下看往下看。
然后b，再看顾淮的，ba，姜笑掐了掐人中……答题卡扔地上随便踩两脚都比他蒙对的多！
顾淮：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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