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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身躯轻轻颤抖。
略微颠簸的马车在罗马石砌成的石板路上飞快行驶。披风顺势滑落，丝绸面料制成的内衬，柔顺紧贴着骨肉，完美勾勒出卡尔优越过人的身体曲线。..
“斐姝娜，能抱抱我吗？我有点冷。”
暗哑的声音沉沉开口，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急迫命令和渴求，卡尔翡翠般的眼睛深深看着虞姝。
绿色明明是生机盎然的色彩，可现在，虞姝只看到了卡尔眼里的痛楚和绝望。
爱，一直让人这么挣扎痛苦吗？
他的眼神让虞姝想起了谢昀笙，那个原本清风俊朗的闲散王爷。
轻轻拿起滑落的披风，虞姝温柔的替卡尔笼上，略微垂眸，她藏在黑色面纱下的神色难辨。
良久，虞姝伸出双臂轻轻抱住了卡尔。
如同干渴的人在荒漠中遇到汨汨泉水。此刻，一直束缚自己的思想，如若行尸走肉的卡尔终于活了过来。
一滴清泪顺着眼角飞快划过。
他仿佛等了这天很久很久。
卡尔无比贪恋这一刻，他甚至一动也不敢动。不敢同样的去回抱她，甚至不敢触碰她。他怕自己一动，梦就醒了，就碎了。
“斐姝娜……”
卡尔涩涩开口，他想说抱歉。是他太冲动了，奎帕的消息让他恐慌。他害怕那个小孩会赢过他。哪怕这几率很小。
他不敢赌，可他也不想和奎帕合作。奎帕他不会在意斐姝娜的想法，他那恶毒的心叫人辨不出有多少真诚和虚伪。
卡尔曾经的张扬傲慢早已消失殆尽。
初见时，他是乌黑的长发，古铜色的皮肤。骨子里透露着狂傲张扬。
而现在，他是卷曲的短发，小麦色的皮肤。浑身坚韧却又脆弱。
他变了，哪里都变了。
“你喜欢我。”虞姝看了他好一会，定定道。
“不。”卡尔苦笑，“我爱你。”
“痛苦吗？”
“我从未觉得苦过。”
“我不明白。”虞姝陌生的看着他，仿佛透过卡尔在看着谁，“你爱我，是因为我的相貌？”
“不。从来都不是。”
虞姝冷淡侧头看着窗外，平静道，“不会有结果的。”
狭窄的空间只听到哒哒的马蹄声，窗外流逝的景象让人头晕目眩。混乱的呼吸出卖了卡尔的心声。
“没关系。”举起虞姝有些冰冷的手，卡尔轻轻落下一吻，“我永远忠诚于你。”
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