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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陆舒苦笑一声,瞬间明白了陈骅说的是哪场战争了。
毛子比格鲁人强的多,我们一开始都以为是毛子先动的手,后来我们到了地方才知道,搞了半天是格鲁人先动的手。陈骅的表情十分憋屈,我真不明白格鲁人哪来的胆,敢跟毛子干。
我们拿着设备跑出去没有多远,就在车上看见一枚火箭弹命中了我们租来当临时办公室的旅馆,后来我回去看过,我住的那间屋被轰塌了半边,下头还压着旅馆老板的一条腿。陈骅脸上显出一丝庆幸,消防员本来以为老板就在底下,结果把那块压在腿上的水泥板掀起来,才发现就剩一条腿。
整场战争持续了有十天,双方伤亡的军人加起来有三百多,平民伤亡却是军人。陈骅叹了口气,把抽完的烟头扔掉并踩了一下,火星从陈骅鞋底溅射了出来。
最危险的时候我和两个落单的高卢记者被困在一栋楼里,他们一个叫儒勒一个叫路易斯。对面就是格鲁人的机枪点,他们完全杀红了眼见人就打,不管楼里出来的人有没有穿军装都要射击。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叫儒勒的小年轻,就因为出去找水喝,被机枪射杀在门边。
陈骅站起来朝陆舒吼道:所以我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怕,微笑着面对他就好了。
在灾难当中,比死去更难的是活着。
陆舒听完陈骅的这段经历,却没有太过惊讶,而是对他说道:好吧那你要不要听一下我的经历?
当然,如果方便的话。
好的,是这样的。陆舒对着陈骅,将自己的童年故事娓娓道来:我出生在科所卧地区,从我出生开始那里就一直在打仗,直到我三岁的时候,北方联盟以维和的借口轰炸了我家所在的那个小镇,然后我被国际救援队从化为废墟的卧室里抱了出来,送到汉斯的一个福利院里。
他们没在废墟里找到成年人的遗体,所以我至今不知道父母被葬在哪里了,也许是背井离乡的跑了,也许是不知道在哪里被人害了,战争期间这种事很常见不是吗?陆舒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豪的悲伤,甚至还带着笑。
也许他们还在世,只是没有找到你而已。在西北风号上刚认识的时候,陈骅就知道陆舒已经没有了家人,但听他详细的说这些,还是第一次。
陈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陆舒看起来也不需要安慰。快二十年了,陆舒都看淡了,要是一提起来往事就哭,那还不得早晚哭死。
也许吧陆舒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的故乡竖起了无数无名死难者的公墓,也许他们就在其中一个坟包里长眠,我总是想等有能力了就回家去找一找,至少按照我了解到的我父亲他们的传统习俗,敬一杯酒烧几张纸钱,但世道太艰难了。
然后就是福利院,你懂吧?
我懂。陈骅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
不,你不懂。陆舒笑的很讽刺。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懂西方的福利院,但到头来都是千篇一律的回答。
高福利,好待遇。
细心的老师照顾着小朋友们,一群孩子穿着舒适贴身的衣物,坐在明亮的教室内玩耍,每天还有营养健康的三餐。
这些全都是胡扯。
我所在的那个福利院名为拉赛勒福利院,是院长拉赛勒私人开的一家不,我更愿称之为人间地狱,就算是私人的,那也是个私人地狱。陆舒的语气中饱含着刻骨仇恨,他们的父母都是所谓的郊区青年,就是那些因为犯罪、酗酒、药物上瘾而失去抚养权的汉斯国青年。
而我是其中唯二的战争孤儿,就在那里成长。陆舒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这些还没长大的孩子,每天要在拉赛勒福利院承担繁重的劳务,被剥夺睡眠、克扣伙食,被肆意虐待。时间长了,我学会了很多关于偷窃、欺骗、扳门溜锁的手段,甚至还学会了模仿女孩的声音,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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